【文采】殘酷的悖論(影視觀感) ————《我不是藥神》觀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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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個月(2018年10月)的某一天,郝玲君老師寫了一篇公眾號《從一切為了錢到一切為了愛:自能成“神”》。玲君老師流暢的文筆,深刻的感悟,不著一字又意蘊深長的揭示,讓好久沒看電影的我,有了想一睹《我不是藥神》的沖動。
于是,我上網(wǎng)搜索,找到了一個可以免費觀看的網(wǎng)頁。但當(dāng)時已是深夜,我只看了一半兒,就關(guān)機(jī)睡覺,準(zhǔn)備第二天接著看。
沒想到,第二天那個網(wǎng)頁就打不開了。這行動真利索!再百度搜索,除了收費的就是打不開的。翻到后邊找到的竟然是《我不是潘金蓮》,當(dāng)時頭腦中嗖嗖嗖涌現(xiàn)出那個光偷稅罰款就8個億的優(yōu)伶。我大腦瞬間跑偏:袁隆平解決了數(shù)億人吃飯問題,他老人家年薪幾何?莫言、屠呦呦獲得諾貝爾獎,真正代表中國人站在了世界巔峰,他們一輩子能拿出8個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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堅持不懈地搜尋了好多天后,終于又看到了一個免費網(wǎng)頁??赐暾侩娪?,心靈被觸動,幾次淚奔的同時,也產(chǎn)生一種想罵人的沖動。但是,我不能罵,因為I’mteacher!
我的思路很是散亂。我就隨便羅列幾個悖論吧。
一,把救命藥賣成天價的,受法律保護(hù);為了救病人的命,低價甚至賠錢賣救命藥的,違法并被判刑。
我不知道該怎樣闡述這個問題??赐觌娪八X時做了個夢,夢中有兩個聲音在對話:
“他只是想活著,有錯嗎?”
——沒錯!但你不能用違法的方式活著!
——沒錯!但你活著不能影響某些人的利益!
——沒錯!但你必須用別人給你規(guī)定的方式活著!
“我不想違法,我也不想影響別人的利益,我也想按照別人規(guī)定的方式活著,但那樣根本活不了怎么辦?”
——涼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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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法律懲辦的人是罪犯,罪犯給別人給社會造成了傷害,應(yīng)該是受人唾棄的;但程勇被判刑,囚車從法院出來時,滿大街的慢粒白血病患者都摘下口罩,用最高的敬意行注目禮送別程勇。誰代表了正義?誰代表了人民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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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鑒定是否假藥,是法律說了算,還是患者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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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律認(rèn)為40000元一瓶的是真藥,2000元一瓶(后來賣到500元一瓶)的是假藥。但患者吃著假藥活得好好的。不讓吃假藥后,呂受益受不了病痛折磨選擇自殺,未遂后做了骨髓移植,不久后還是死了。(應(yīng)該不止呂受益一個人——后來說到“原來名單上很多人都走了”——但成為程勇再次販賣印度藥的原因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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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兩個情節(jié)讓我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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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當(dāng)警察把吃假藥的患者抓起來,想要審問出假藥的來源時,一個老太太對警察說了一段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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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lǐng)導(dǎo),我求求你,別再查‘假藥’了行么。這藥假不假,我們這些吃的人還不知道么?我吃了三年正版藥,房子吃沒了,家也吃垮了?,F(xiàn)在好不容易有了便宜藥,可你們非說這是“假藥”。不吃藥,我們就只能等死。我不想死,我想活著?!?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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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黃毛聽程勇的話,剪掉了一頭黃發(fā),準(zhǔn)備過幾天回家看看父母。但沒想到,就在他們?yōu)椴∪怂退幍臅r候,發(fā)現(xiàn)了警察。為了引開警察,他獨自駕車遇險,不治身亡。
程勇拽著曹斌警察的衣服質(zhì)問:“他才二十歲,他就想活命他有什么罪?”“你說話!你說話啊!他有什么罪?”“他有什么罪?”
這個問題沒有答案,或者說,這個答案誰都不能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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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看了這部電影讓人忍不住淚奔,我確實有這種感覺。但更多的,我的心在下沉。沉到U底,沉到人性的本源,沉到帕克·帕爾默的《教學(xué)勇氣——漫步教師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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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勇的原型:陸勇
據(jù)說,這個電影是根據(jù)真實事件改編,但似乎比真實事件更發(fā)人深省!
但愿“省”完后我們期望的東西也能“醒”過來。
法治社會不需要俠客,因為,俠以武犯禁。但是,任何時候,社會和民眾都需要一種東西,那就是不惜以身犯險的“俠骨仁心”。
“法大于情”是必須的,這也是任何一部法律的立法根本。
但是,如果“公正”的法律維護(hù)了某些披著合法外衣卻賣著暴利天價藥的醫(yī)藥代表,卻讓病人吃不起藥、看不起病、活不下去的時候,法律是不是應(yīng)該加快發(fā)展的腳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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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看這部電影忍不住“淚奔”,不知道大家的淚點是否和我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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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當(dāng)程勇重新賣藥后,黃毛主動回來幫忙。他們倆相見的一瞬間,什么話都沒有,但我的心一動,眼淚唰的一下就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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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神通廣大的合法醫(yī)藥代表逼得印度藥廠都停產(chǎn),而程勇他們只能以2000元的零售價進(jìn)藥,為了患者能吃得起卻決定賣500元。當(dāng)劉思慧將消息發(fā)給各地病友,病友臉上煥發(fā)出終于能活下去的希望的光彩;當(dāng)劉思慧眼中噙淚笑容綻放時,我的淚再一次奔涌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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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勇,劉思慧,呂受益,劉牧師,黃毛,他們都知道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但他們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明知后果嚴(yán)重卻不離不棄。這算不算“有所為有所不為”?他們的心中是不是有某種信仰?我感覺:我們一直教學(xué)生學(xué)習(xí)的革命前輩為了真理和正義不惜拋頭顱灑熱血的中心思想,正在他們身上光芒萬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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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甚至懷疑,他們都精讀過帕克·帕爾默的《教學(xué)勇氣——漫步教師心靈》,他們真正找到了“真我”,戰(zhàn)勝了“恐懼”,達(dá)到了自身認(rèn)同與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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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導(dǎo)演!感謝演員!感謝社會的寬容!能讓我們看到這樣的電影,說明我們的核心價值觀“自由、民主、公正”正在前行,說明我們的法治也在向著更加良善的方向發(fā)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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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又做了一個夢,夢中再現(xiàn):
從法院出來,囚車外,是滿大街的慢粒白血病患者,所有人摘下口罩,用最高的敬意行注目禮送別程勇。無聲的民意在流淌,無聲的力量在凝聚。畫面切換到《還珠格格》中,小燕子和紫薇被解送法場時,滿街道送行的人群,“她們是我們的民間格格!”
小燕子和紫薇同聲歌唱:“今天天氣好晴朗,處處好風(fēng)光……”
走出影院,我吟唱著“讓我們紅塵作伴活的瀟瀟灑灑,策馬奔騰共享人世繁華。對酒當(dāng)歌唱出心中喜悅,轟轟烈烈把握青春年華”……
胸前,已被淚水浸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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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字幕:“此案引起政府部門高度重視,程勇獲得減刑并提前釋放。政府持續(xù)推動醫(yī)療體制改革,大批慢粒白血病患者陸續(xù)得到有效救助?!?br />
不知道前邊所列的各種悖論,是否也引起了高度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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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程勇出獄,曹斌告訴他:進(jìn)口藥進(jìn)醫(yī)保了,沒人再買印度藥。
不知道進(jìn)醫(yī)保后,正版藥是什么價格?
賣500?賣2000?還是賣4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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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又讓我想到《戰(zhàn)狼2》最后的中華人民共和國護(hù)照上的字:
“中華人民共和國公民:當(dāng)你在海外遭遇危險,不要放棄。請記住,在你身后,有一個強(qiáng)大的祖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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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好愿望,靜待花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