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養(yǎng)貓記(隨筆)
大概也是在這個時候,那年我和哥剛從家里返回福州。
就是在剛剛打開房門的時候,突然竄出一條黑影,嚇了我一跳,后來我定睛一看,原來是一只黃色的大貓……這個并不奇怪,因為我們居住的房屋本身就屬于出租屋,陽臺并不封閉,經(jīng)常有貓咪甚至老鼠光顧。
只是這次似乎并不尋常,因為那只大貓在一天之內(nèi)頻繁光顧,甚至并不害怕家里有沒有人在。而且總是向房間的同一個地方鉆……天性敏感的我立刻就感覺一定有問題。所以在大貓離開后,我立即打開了手機(jī)上的手電筒朝它離開的那個犄角旮旯照去。果然,不出我所料,我有了一個大發(fā)現(xiàn):那里有三只虎頭虎腦的小貓咪。它們的毛色也是黃色的,走起路來搖搖晃晃,竊聲竊語地“喵喵喵”叫個不停,怎一個“可愛”了得?簡直就是萌化了。此后,我仿佛不知不覺間心中又多了一份牽掛,牽掛這些小家伙,這些精靈。
剛開始的時候,小貓們很膽小只是在墻角“喵喵”地叫個不停,原地徘徊卻不敢近人。直到其中有一只試著出來吃我手里的食物,其它兩只才大著膽子從窩里走出來……老實說,自從它們幾個入住家里,每逢下班。無論多累,每當(dāng)我看著幾個可愛小東西在腳下圍繞,我都忍不住微微一笑,身上的疲憊一掃而光。幾個小家伙,許是彼此混的熟了,每當(dāng)我開始喂它們的時候,它們便搶著爬進(jìn)我的手里搶食,絲毫不再怕我。在它們吃飽以后,最大的任務(wù)便是——玩,身邊的一只鞋子、一個線團(tuán)以及紙簍,都是它們嬉戲的對象,有時候覺得這些玩夠了,它們就拿彼此開心,這個爬到那個身上;那個突然間咬了一下另一個的尾巴,轉(zhuǎn)身就跑??粗鼈儫o憂無慮的玩鬧,我的心都化了,我真真是喜歡它們,忍不住輕輕抓住一個拿在手里,摩挲著它們的小腦袋,把它們的絨毛貼在臉上……總之,我那種境況?怎一個“安逸”了得。
當(dāng)然,安逸也只是一方面,也會遇到一些麻煩。記得那天晚上我剛一下班回家,便看見大黃貓待在門口,嚇了我一跳。它或許覺得我會傷害它,一直對我張牙舞爪,嘴里發(fā)狠似得對我發(fā)出“嗚嗚”的威脅的聲音,仿佛隨時都會向我撲來。那我?也是出于本能,就是拿起門口的掃帚護(hù)在身前,裝作和它戰(zhàn)斗的樣子——我當(dāng)時也只是想嚇唬嚇唬它,絕對沒有意思打它。但即使這樣,那只大貓依然不肯后退什么的,因為旁邊就是它的孩子——那幾只小貓,它或許擔(dān)心我會傷害它的孩子。我突然很感慨,貓咪本弱,為母則剛,天下的母性都是一樣的偉大。
后來,我把這件事當(dāng)成玩笑講給了我的一個好友聽——她也是一個嗜貓如命的女孩。隔著屏幕,我分明感覺她一本嚴(yán)肅地委婉批評了我的莽撞舉動:貓咪都是特別膽小的動物,即使它表面看起來很強(qiáng)大——也果然如她所言,或許是那次我拿掃帚嚇唬它,以后我再沒有在家里見過那只大貓。后來,我的那位好友,善良的女孩,在得知我家里有幾只小貓以后,不但首先給我打了五十元幫忙買貓糧,而且之后她甚至好心的寄來了好像是兩袋十幾斤重的貓糧和一袋子貓砂……我看著郵寄?有點哭笑不得。像我們出門打工的人,連自己都養(yǎng)活不起——當(dāng)然是夸張,只是最起碼中午時間大都不回家的,怎么還有精力去養(yǎng)它們呢?當(dāng)然,我絕對沒有一點點去責(zé)怪好友的意思,畢竟人家也是一片好心,她是一個善良的女孩。
美好的時光總是短暫的,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雖然小貓很可愛,可以給枯燥的生活帶來一絲活力,但在我們租住的屋子飼養(yǎng)貓咪而且是三只,是絕對不可能,首先我們租住的房屋面積有限,房間到處都堆滿了貨物。隨著小貓的長大,它們一定會竄東竄西,整亂房間的;而且這是在城市里不比于農(nóng)村的方便,很多地方都會受到限制;再者,即使是在農(nóng)村老家,我也情愿養(yǎng)一只小狗而不是貓咪,主要是貓咪的衛(wèi)生很難處理……所以,我還是要把它們送走。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我們和小貓畢竟在一起待了近兩個月的時間,有了一定的感情。所以,無論是我還是哥,都不愿意把它們送走,想著多留一天是一天。但所謂長痛不如短痛,時間越久我們會越難受……最后,哥找來一個紙箱子,把它們?nèi)糠爬锩?,用膠帶簡單纏了一下,放到了一處人們經(jīng)常光顧的一個木棧道上——希望有好心人能領(lǐng)走它們。
我說過,我是一個特別重感情的人。在小貓被送走的第二天,我早早地又來到了它們被丟棄的地點查看,還好,它們還在,我趕緊又拿出了從家里特意給它們帶來的貓糧喂食。也許是喂食的次數(shù)多了吧,在幾只小貓吃飽了以后,它們總是會緊緊跟著我,我走到哪它們跟到哪。有時還會伸出小舌頭舔我的手——有好幾次,我真的想再重新把它們帶回家里,理智告訴我不能。那一天我再去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小貓們都不見了,它們被人抱走了。心里五味雜陳,失落、慶幸,舒了一口氣。后來,我釋然了,這不正是我所期待的嗎?也許,這樣對它們才是最好的安排。
經(jīng)歷了這件不大不小的事情,我就覺得覺得無論是人還是物,當(dāng)自己沒有辦法給她幸福,真正喜歡它的時候,或者應(yīng)該選擇放手。就像一首歌中所唱,最后的疼愛是手放開……所謂,“好花看盡何須折,占有不如遠(yuǎn)欣賞?!?
問好小風(fēng),祝寫作愉快!
老姐,實在不好意思,小風(fēng)很久沒上江山了,現(xiàn)在才看見……謝謝老姐謬贊,小風(fēng)只是信筆涂鴉了,主要還是希望用拙筆記錄生活。
小風(fēng)再次謝謝老姐蒞臨,敬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