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情】柳林山河神來過(散文)
最近疫情宅在家老想,桂林山水為什么出名?還不是她的山她的水?柳林山水也不賴嘛,有人要笑,看你說的,祖國山水九百六十萬,哪里沒有個好山水?可我要說的是柳林山水神來過。
我的家鄉(xiāng)柳林,中國地圖連個墨點都沒有,在山西來說也是個彈丸之地。名為柳林,卻不是人們想象的“柳樹林子”那樣簡單,傳說姓林的和姓錢的是鄰居,一天林姓找錢姓,見不在走了。走后錢妻的簪子找不到了,錢姓隨便問詢林姓兄弟。林心想,金簪就在他上門時丟的,自己雖然沒拿,但這時去越爭辨,很難說清,而且鬧得鄰里不和。
于是他就對錢老弟說:“賢弟呀,弟妹那只金簪子做得怪精巧,我就拿去想比著再做一只給你嫂子,做好后馬上送過來?!边^后,真的送來了一只一摸一樣的金簪子。
又過了一段時間,錢的妻子找到了丟失的那只簪子。錢才恍然大悟,大哥送的簪子一定是他自己掏錢買的,得趕快給他送去。于是,錢家老弟就拿著簪子,另帶了20兩銀子,背了袋麥子到林家。走到門口,聽見林家兒女哭訴:“為了給嬸子買簪子,全家都典賣給周家為奴啦?!?br />
聽著,錢老弟鼻子一酸,兩行熱淚流了下來,說:“大哥,金簪子找到了,你買的那只簪子我也帶來了,我怕你過不去春荒,給你背來二斗麥,20兩銀?!闭f著,放下東西說:“大哥快去拿回典當文書,咱兩家要永遠好下去?!卞X家為了留住林家,后來,專門拿出好地十多畝,栽上柳樹,取名“留林園”。叫著,叫著,訛傳為柳林!
柳林可不是俗地。柳林縣城的腹地是青龍城,簡稱龍城,對面鳳凰臥巢。相傳明朝神宗皇帝萬歷年間,有陜西延安舉子白希繡(號夢山),上京趕考路過,見青龍小鎮(zhèn)一條青龍升騰,心許中了狀元日后在此鼎建城垣一座,后來白希繡果然中了狀元,當了御史、山西巡撫,飛黃騰達沒忘此事,上書請建青龍城,批復后由州官督建修城,由于拗不過當地權勢,將城垣壓在了鳳凰右翅上,使得鳳凰不得起飛。不過,繞柳林青龍城的清河水具有百口神泉,泉清源涌,噴湍不絕,而且水像籠屜,氣霧淼淼,水溫不寒。據說這百口溫泉原本在鄉(xiāng)下,也并非溫熱之水。
話說一日有得道“南蠻”偶然路過百泉鄉(xiāng)下,愛此百眼清泉甘洌清澈,遂生歹意,施用“魔法”將泉水盜起,意欲帶回南方。幸被居民發(fā)覺,群起奔逐追趕。
得道“南蠻”自知理虧倉猝逃竄,只因身帶百泉步履艱難,更加道路生疏,路過坡地時掉落泉水一口,逃至柳林楊家港村(楊家將所在地)又掉落泉水一眼,當盜泉強盜跑到龍門會與上青龍之間的河灘時,追趕行列又加入更多的人,大家窮追不舍緊逼其后。此時南蠻精疲力竭慌不擇徑,被河石拌倒,把揣在懷中的帶有體溫的98個泉水(也說是含在嘴里的)統(tǒng)統(tǒng)拋撒于青龍城河床之上,倉皇而逃,自此青龍城東98口泉,泛溢噴涌。雖大旱而不絕。
另一種傳說更逼真。說這百泉水原來是相距柳林的龍花垣有一口“八角琉璃井”神水,是王母娘娘的熱茶水,此井的水每剛打一桶,井中的水馬上又滿了。也說是被得道南蠻裝在寶囊里想盜走,被劉武周的馬夫喂馬時看見,邊喊邊上馬追趕,盜水人跑到上青龍一帶,由于心慌摔跤,裝神水的寶囊掉到了地上,霎時干河灘有了滔滔的大水。而自己不得不落荒逃走。
等眾人追到跟前,發(fā)現水越來越大,看看就要淹沒下游的村莊,眾人慌了,就想辦法堵泉眼,可是怎么也堵不住。有人發(fā)現附近一家人的家里有一口大鍋,大鍋里正熬著一鍋熱粥,就顧不得大鍋發(fā)燙,舉起來就扣在泉眼上,泉水終于被堵上了。哪知寶囊摔在地上的時候,神水飛濺,撒一滴就是一個泉眼,大大小小的泉眼終年不斷冒水形成河水,那被燒滾燙滾燙的大鍋堵住的泉眼,則冒出縷縷熱氣。
不管哪一種傳說,總之柳林清河水由于注入了神的力量,一到冬天河面上就有熱氣裊裊升起,一瀉“四十里”,俗稱“抖氣河”。
柳林清河水以景象奇特在山西著稱,故有“三十里桃花洞,四十里抖氣河”之說。據考證,三十里桃花洞在今汾陽市西的向陽村,柳林四十里抖氣河源起柳林寨東,趵突噴灑,明凈如玉,清冽味甘。泉孔積聚之處,浪花薈萃,匯成大片銀花,出寨東,逶迤西行至石西注入黃河。
神奇的抖氣河盛夏酷暑其水清涼,隆冬嚴寒其水溫熱,幾百年來,截至洗衣機到達每個家庭以前,河畔少婦三三兩兩,大家就石蹲著洗衣,銀鈴一樣的說笑聲伴著洗衣棒此起彼伏捶搗聲,如同演奏一場交響樂。
近年來,柳林縣為進一步提升城市整體品位、補齊城市基礎功能短板,給全縣人民提供了一個完善的休閑文化活動場所,那就是柳林清河濱文化園。晨練的市民行走在這剛剛開放的清河文化雕塑園內,一邊駐足觀看一邊拍照留念。那里有悠閑小廣場,柳林宗教文化建筑浮雕、長壽、富貴、康寧、好德、善終五福門,36位祖師爺雕像和特色產品展示。
但是看浮雕不及回頭看隆冬的抖氣河燃燒,一場洋洋灑灑大雪鋪滿抖氣河床時,數九寒天,柳林縣四十里抖氣河蒸汽裊裊,迷霧茫茫,一片朦朧縹緲,猶如仙境一般,令人叫絕。
百十個大小不等的泉眼零星分散,泉水從河床中的沙卵石縫間噴涌而出,明潔如玉。水溫常年保持在18-20攝氏度。在嚴寒的冬日中,它是黃土高原一道最靚麗的風景。
柳林四十里抖氣河為主軸,描繪了柳林山河的壯景和柳林清河隆冬抖氣的宏觀場面。抖氣河真正堪稱是一首詩,一幅天然圖畫,一個美麗的故事,一個美麗的人間仙境。
說了柳林的河繞不開柳林的山,柳林的山雖沒有峨嵋的嬌姿、華山的險峻,更比不上泰山的挺拔、桂林山峰的奇異,只不過是一群戴著黃土帽,身穿巖層石的小武士而已,它有自己獨特的風韻——樸實無華。
披著深褐色“大氅”,戴著土黃帽子,不管春夏秋冬,它總是一聲不吭地蹲著。第一場雪鋪天蓋地而來。滿山稀稀疏疏的樹木才換身白袍,四十里縹緲蒸騰的抖氣河繞著它嘩嘩地打招呼,構成了一幅雅趣盎然的山水畫。河灘的雪早融化了,山頂還帶著白帽子,像一位久經滄桑的回族老人安詳地盤坐在那里。林間云霧若隱若現,像調皮的孩子捉著迷藏。群山像波濤起伏的大海一眼望不穿。當雪后初霽紅日萬道金光照射到山頂的時候,恰像給大山戴上了黃金桂冠。
山中依稀可見各種寺廟,最出名的香嚴寺、玉虛宮、高紅新石器遺址、柳林觀音廟等;南、北山公園由東向西展開,形成壯觀山河。不過今個我要說的是大禹妻子坐化的母親峰。
傳說大禹在鄰近三交的孟門治水時遇險,大禹妻子為救丈夫,飛身擋住落下的巨石。大禹得救,而大禹妻子卻坐化成山。后來人們?yōu)榱思o念她,把禹王娘娘坐化的這座山尊稱為“黃河母親峰”。一條黃河秦晉分隔。對岸是陜西省綏德縣與清澗縣接壤的地方,所以自古就有“鼓擊震兩省、雞鳴驚四縣”之美譽。
只要你乘坐游艇在母親河中游賞,就如同在母親懷中揮灑童真,一時物我兩忘,進入天人合一的人生最佳境界。黃河翻卷的大浪花,重山交替著峭奇石,山上飄來的粗獷山歌,使人恍若畫中,仿佛夢中。?行舟未半,天然母親峰便映入眼簾。
逼真的黃河母親峰斜臥,眼鼻耳發(fā)均栩栩如生,這位酷似母親的山峰靜躺千年,終年櫛風沐雨終日守望著滔滔而過的黃河閱盡人間風雨。在它眼皮子下有兩次東征可載史冊。闖王東渡黃河,留下一座吞吐煙云的闖王寨;還有36年紅軍東征。半山腰劉志丹將軍殉難紀念亭可以作證。
黃河三峽母親峰下還有神鷹報警、獅虎雙峰、仙狐避難、原始古峽(情人谷)、蟒蛇出洞、古道石駝、群蛙探水、黃河天書(天然壁畫)、水族龍宮、天壺瀑布、滄桑古堡等群山圍拱,黃河的雄在這里體現得淋漓盡致
走在山間小道上,呼吸著新鮮的空氣,欣賞著新春那一抹抹新綠和不知名的嬌花,不介意的話撲倒在柔軟的草坡地與伸在眼前的山花細語,要么干脆爬到石山上親吻層巖;下的山時在清澈見底的清河掬起河水,摸一把臉,洗去山上浮塵,欣賞并捕捉所看到的景秀山河和人文美景,是一件獨步天下,酣暢淋漓,妙不可言的事啊。
與柳林山河有關的故事多得很,諸如楊家將就在柳林發(fā)跡,八盤山有他們狙擊戰(zhàn)的遺跡;還有愛國將領楊家將第一代楊信練兵的堡塞。李闖王寨子的原址,闖王李自成拴馬棗樹仍在柳林三交;柳林高紅商代遺址入選十大考古新發(fā)現等等。柳林縣城所在地柳林鎮(zhèn)始興于明,鼎盛于清,因商賈云集、古有物貿繁盛而享有“小北京”的美譽。
進入立冬,今日柳林“抖氣河”迎來一群特殊的“客人”——國家一級保護動物黑鸛和國家“三有”保護動物赤麻鴨、黑鸛在“抖氣河”棲息覓食、飛舞追逐,形成了一道美麗的生態(tài)風景線。
“抖氣河”上了中央電視臺的新聞頻道,成了當地最近幾日的熱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