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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八一】大湖(小說)


作者:一海蔚藍 秀才,2551.50 游戲積分:0 防御:破壞: 閱讀:8530發(fā)表時間:2020-05-15 01:49:47

【八一】大湖(小說)
   出門前我往包里塞了一本書,也沒看書名,只是為了在車上消磨時間,什么書并不重要。八點半的火車,到了車站,時間還早,我去車站附近吃了一碗川味面。那面調(diào)料不錯,又辣又麻的,把面條吃完,我連湯了喝了?;氐交疖囌?,我點上一根煙,時間寬裕,還差半個小時火車才進站。我買的是軟臥,下鋪,票價比硬臥差不多貴一倍,而且還不是直達的車,到哈爾濱還要換乘。
   昨晚看天氣預(yù)報,漠河那邊已經(jīng)零下十幾度,都下雪了。我穿了外套,剛才吃面,感覺有點微微出汗。這一路向北,天氣會越來越冷,我想到了之后,如果冷得受不了,再買一件厚點的衣服。
   到哈爾濱,二十三個小時,而我要見的那個人在漠河,距離哈爾濱還有十三個小時的路程。那個人,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姓徐,也可能是言午許。我和老徐非親非故,我去漠河見他,是因為他讀了我的一個小說,通過報社聯(lián)系到了我。我的那個小說只是在本市的報紙上連載,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到的。他身在漠河,會看到壇城的報紙?除非他訂了《壇城晚報》,或來過壇城。我寫的那個小說,牽扯到一起兇殺案,而小說人物的原型是我父親。當然,在我寫那個小說的時候,為了防止他人對號入座,我把小說的背景放在了另一個城市,而且時間也延后了七八年。小說《他殺》在《壇城晚報》上連載,反響不錯,經(jīng)常有讀者打電話給我。但是,在他們聽到我的聲音后,懷疑我不是小說的作者。葉芊芊怎么是一個男的?從他們的口氣中我聽出了遺憾和失望,為了不讓讀者掃興,我只好撒謊說,葉芊芊是我妻子,小說是她寫的,可她去世了。我如此回答,他們再次遺憾,嘆口氣,不再說什么。寫《他殺》這個小說時,我還單著。過去談過一個對象,結(jié)婚證都領(lǐng)了,只差一個儀式,想不到女方的初戀情人會突然出現(xiàn)。兩個人舊情復發(fā),愛得要死要活,她主動向我攤牌,要是我不同意離婚,她就自殺,為了成全她,只好一別兩寬?!秹峭韴蟆愤B載我的小說,她打電話給我,祝賀你啊,作家。陰陽怪氣的,不知道是啥意思。我沒心情搭理她,沒說兩句就掛了。據(jù)我所知,她過的也不怎么好,結(jié)婚后那個男人酗酒,一天三頓,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受的。不結(jié)婚也挺好,無牽無掛,想出門,說走就走。
   上了車,在臥鋪上躺下,我從包里拿出那本書,才發(fā)現(xiàn)我讀過那本小說。我不記得在哪買的那本書了,在書店、地攤、網(wǎng)上,還是朋友送的,已毫無印象。我再次翻開馬里亞斯的《如此蒼白的心》,卻沒多少重讀的熱情。不過我記得初讀時的震驚,我是說小說的開頭:我雖然無意探究事實,卻還是知道了。兩個女孩中的一人——其實她已經(jīng)不再是所謂的女孩了——蜜月旅行回家之后沒多久,便走進浴室,面對鏡子,敞開襯衫,脫下胸罩,拿她父親的手槍指著自己的心臟……小說開篇就寫一個女人自殺,讓人有點接受不了,只有大師才可以這么寫。
   我合上書,還沒收起來,對面鋪位上的那個女人說,借我看一會行不?
   可以。我說,起身把書遞了過去。
   女人接過書,說閑著無聊,看看書,時間過得快些。
   我想告訴她,這本書不怎么好看,既不是武俠小說,也不是言情小說,不見得她能讀下去。不等我說什么,她已把書翻開,然后抬頭對我笑了笑。那意思好像在說,你忙你的,我看書。我也笑了笑,然后翻個身,臉朝里,想睡卻睡不著。
   我進臥鋪車廂的時候,對面那個女人還在睡覺,臉上蓋著一張報紙,因為呼吸的緣故,那張報紙在微微抖動。其他兩個臥鋪上,一個男人在看報紙,另一個男人在睡覺,呼嚕打得挺響。我?guī)У男欣畈欢?,幾件換洗的內(nèi)衣、一個保溫杯、一盒茶葉,還有一盒煎餅。老徐曾對我提起壇城的煎餅,很是懷念那個味道,特別是卷了大蔥吃。我買的是機器做的煎餅,沒吃過,不知道味道如何。給他帶一點,多少是那個意思。我極少出門,在壇城那個小地方,一呆就是三十多年。寫小說是在三十歲之前,開始寫的都是短篇,發(fā)的不多,期間參加過幾次筆會,感覺沒多大意思。后來寫長篇,從構(gòu)思到寫完,用了差不多一年時間。小說寫完,給了一個出版社,想不到出版社回復很快,答應(yīng)出版,叫我去簽合同,如果我不去,他們就把合同給我掛號寄來。那個長篇就是在《壇城晚報》上連載的《他殺》。小說出版后,出版社給我寄來二百本樣書,卻沒提稿酬的事。打電話問他們,對方支吾其詞,說那二百本書,每本定價三十元,又說圖書市場不景氣,特別像我這樣的作者,又沒有名氣……言外之意是能給你出書就不錯了。我當然也有自知之明,確實如他們所說,能出書就很滿足了。對方說,你文筆很好,下次寫了小說,還給我們。在《壇城晚報》編副刊的劉華得知我出版了一個長篇,要我送他一本。劉華發(fā)過我的小說,都是三四千字的短篇,稿費千字二十。看過《他殺》,劉華說他推薦給主編看了,主編決定在《壇城晚報》上連載,千字三十,問我愿不愿意?我說,可以,即使不給稿費,我也同意。《他殺》在《壇城晚報》上連載不多久,老徐打電話給劉華,向他打聽作者的情況。劉華就把我的電話號碼給了老徐。老徐第一次打電話給我,是在半夜,我都睡了。第二次給我打電話,是在一天下午,就是他打來電話的那個下午,讓我決定去見他。因為老徐說他得絕癥了,來日不多,更重要的是老徐說我寫的《他殺》,不是一個虛構(gòu)的小說,雖然故事發(fā)生在C城,而不是壇城,但是故事的人物卻是有原型的。老徐把我說得一愣一愣的,我說,你是誰?你怎么了解得這么清楚?老徐說,我只是一個讀者,想和你聊一聊小說。如果你有時間,來漠河一趟,我們見面聊。我不假思索,一口答應(yīng)下來。老徐說,一會我告訴你地址,你拿筆記下。我說,聽口音,你也是壇城人。電話那頭突然沉默了,能聽見水壺發(fā)出的噗噗聲。后來老徐承認自己是壇城人,二十年前離開壇城,至今沒有回來過。他對壇城的變化都是通過郵局訂閱的《壇城晚報》了解到的,只是報紙收到不及時,而且經(jīng)常丟失,曾經(jīng)有好幾期沒收到,小說《他殺》看的不全。我答應(yīng)老徐,去的時候給他帶一本《他殺》。老徐說,你啥時候來?來的時候一定事先對我吱一聲,我去車站接你。我說,好,到時一定給你打個招呼。但是,在臨行前,我沒有打電話告訴老徐。我有他給我的地址,到了漠河,如果找不到他,再打電話也不遲。
  
   二
   那個女孩為什么要自殺?對面臥鋪上那個女人合上書,問我,還有別的書嗎?
   我說,還有一本。
   女人說,外國人寫的書,名字太長,記不住。
   有時我也搞混。我說,把《他殺》從包里掏出來,給她遞過去。她看了一眼書名,說恐怖小說?我說,算是吧。她躺下,翻開書,又坐了起來,從包里拿出一個菠蘿蜜遞給我。我沒有客氣,伸手接了過來。她再次躺下,去看書。我拿了保溫杯,打了一杯水,回來的時候,她說,照片上的人是你?我說,是啊。她說,這是你寫的?我點點頭。她說,你比照片看上去帥多了。我說,我這個人不上相。她笑了笑,說你寫的是真事嗎?我說,不是,都是虛構(gòu)的。她說,虛構(gòu)的?作家寫東西都是無中生有、閉門造車了?我不置可否。她說,要不要聽一聽我的故事?我的經(jīng)歷足夠你寫一個長篇。我說,說來聽聽。她說,不說了,我還是看你的小說吧??戳藘身?,她合上書,說寫煤礦的?我說,不全是。她說,我在礦區(qū)長大,對煤礦挺了解。我說,煤礦環(huán)境不好,穿白襯衣出門,回來領(lǐng)子就變成黑的了。她說,你說這話我信,看來你挺了解煤礦。我說,我在礦上干過,下井,后來受不了那個罪,就不干了。她說,后來你就寫小說了?我說,我寫小說與在煤礦干不干沒什么關(guān)系。她說,你睡一會吧,我看你寫的小說。我說,好,你看吧。小說都是瞎寫的,別當真。
   一覺醒來,也不知道到哪了。這一覺睡得天昏地暗,車窗外閃過的燈光告訴我,已是晚上,列車正在穿越某一個城市,可能是濟南或天津。我朝對面看一眼,她還在看書。我去了一趟廁所,回來時,她說,我有點餓,你餓不餓?你要是也餓了,我們吃飯去。我說,你要不說,還感覺不到餓,你這么一說,還真的餓了。
   我以為只是吃個飯,沒想到她要了一瓶酒。餐車里人不多,點的菜很快就上來了。她帶了一只真空包裝的扒雞,車過德州站時買的。我給她倒上一杯,那杯子有點大,至少能裝三兩。再倒?jié)M我的杯子,一瓶酒就下去了一半多。她端起酒杯,說你酒量咋樣?要是可以,咱倆整一個。我說,酒量還行,只是這杯子有點大,我喝急酒不行,醉得快。她說,別給我整樣兒,都知道你們文人的酒量大,李白斗酒詩百篇。我說,人家是酒仙,不能比。她說,喝完這杯咱慢慢喝。我說,你叫啥名字,方便的話就說。她說,名字只是一個代號,沒多大意義。你要是喜歡,叫我小艾好了。我說,哪個字?她說,什么哪個字?我說,你剛才說要我叫你小艾。她說,艾草的艾。我說,你姓艾?她說,你這個人真啰嗦。我姓艾,名字就不跟你說了。我說,保密?她說,看你簡介,你比我大三歲,我叫你哥好不?我說,這哥啊妹的,整出點情況來不好。她說,你是作家,高攀不起。我說,啥作家不作家,別給我戴高帽,我就俗人一個。喝酒!她端起酒杯,碰我杯子一下,說哥,先干為敬。差不多三兩白酒,她眼睛不眨,一口就喝干了。說實話,我那點酒量,這一杯下去,肯定會受不了。見我猶豫不決,她說,哥,你要不行,那就慢慢喝。我端著酒杯,騎虎難下,只能硬著頭皮喝下去。喝完,感覺胃里火辣辣的,似有一團火焰在竄來竄去。她撕下一根雞腿,遞給我,說哥,快吃點壓一壓。
   一杯酒喝下,再次倒?jié)M。她端起酒杯,說哥,你隨意喝,別勉強。我說,你喝多少我喝多少,舍命陪君子好不?她說,啥君子,紅顏是禍水。酒杯端起來了,不能再放下,只好喝了一小口。她一口喝下半杯,面不改色。我說,慢慢喝,時間還早。我去漠河,到哈爾濱換乘,你呢?她說,依蘭。我說,依蘭我不知道,呼蘭河我知道。蕭紅有個小說,叫《呼蘭河傳》。她說,上學時讀過,蕭紅命運挺慘,愛過好幾個男人,有點濫情。我說,蕭紅是民國才女,都說她的小說寫得好,可我讀不下去。她說,張愛玲的小說喜歡不?我說,說出來叫人汗顏,只讀過她的《傾城之戀》。她說,談文學我是外行,喝酒。喝下一口酒,我說,從哪上的車?她說,深圳。我說,從深圳到依蘭,你穿越大半個中國了。她說,不是半個,幾乎是整個。我說,在深圳工作,回家看父母?她說,老爸不在了,只剩下一個老媽。我說,咋不接到深圳去?她說,老家還有個姐,老媽離她家不遠,三四里路。我說,閨女是媽的小棉襖。她說,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我說,我的情況和你差不多,我爸去世早,只剩一個老媽。她說,我爸是在進山打獵時死的,那年我才剛上初中。你爸啥情況?我說,我爸的情況都被我寫在小說里了。她說,你在小說里寫了好幾個男人,不知道哪個是你爸。小說我還沒看完,看了一半多。我說,就是那個李天亮。她說,李天亮?我說,是。她說,就是那個兇手?我說,可以這么說,但是我覺得我爸不是兇手,他在家連一只雞都不敢殺,哪會有膽子殺人?我爸是被冤枉的,屈打成招。她說,你寫的還是真事,不是胡編亂造?我說,有真有假,小說寫完,我都信以為真了。好長時間緩不過勁來,整個人陷進去了。她說,你的小說寫得有點魔幻。我說,哪有?她說,那個大湖一夜之間突然消失,而死者被發(fā)現(xiàn),居然沒腐爛,也沒被魚蝦吃掉。你用了一個詞,栩栩如生,不可信。人死那么久,表情怎么會栩栩如生?我說,這個是真的,當時我也不信。她說,你爸是最后一個見到宋礦長的人,兩個人在一起喝了一晚上酒,你爸還塞給宋礦長五百塊錢?我說,是!小說里是這么寫的。李天亮在井下挖煤,干夠了,想調(diào)動,就請宋礦長喝酒。她說,礦上發(fā)生透水事故,死了三十多個人。這個是真的?我點點頭,說我還去摸過魚,最大的一條多少斤我不知道,兩個人抬著挺吃力。她說,那個大湖的消失與礦上的透水事故有關(guān)?我說,是,礦上在大湖下挖煤,把大湖捅漏水了,所有的水都漏進了巷道里。她說,宋礦長被人害死,沉進了大湖的湖底。如果不是礦上發(fā)生了透水事故,致使大湖消失,永遠都不會找到宋礦長的尸體。后來,警察找到李天亮,因為他是最后見到宋礦長的人,自然脫不了干系。李天亮被警察帶走,交代說他和宋礦長在河邊呆了半個小時,后來兩個人吵了起來。李天亮推了宋礦長一下,他就掉進了河里。那河挺深,連接著大湖。李天亮想下水救人,又不會游泳,躊躇半天,最后還是走了。但是,你爸不知道宋礦長水性好,他掉河里,喝了幾口水,可他還是從河里爬了上來。我說,你記性挺好,過目不忘。她說,后來,宋礦長從河里爬山來,在回家的路上遇見了那個兇手,他把宋礦長給殺死了,準確地說是給掐死的。然后,那個兇手背著宋礦長去了大湖。到了大湖,那個兇手在宋礦長身上墜上了幾塊石頭,把他沉進了大湖里。我說,這段是虛構(gòu)的,因為李天亮走后,對后來發(fā)生的事一無所知。她說,那個兇手與宋礦長有仇,因為宋礦長罰過他的錢,他咽不下那口氣,早就想報復宋礦長,只是苦于沒有機會。我說,這段也是虛構(gòu)的,別相信一個作家在小說中所說的話。她說,透水之前,沒有預(yù)兆?我說,礦領(lǐng)導玩忽職守,沒當回事,本該能夠避免悲劇發(fā)生,做到防患于未然。她說,后半部分寫的什么,我還沒看,你能不能對我說一說?我說,李天亮在被關(guān)押其間,越獄逃走了。為了找到那個兇手,他走遍了大半個中國。她說,找到那個兇手了?我說,沒有,李天亮在一起車禍中死掉了,死得很慘,幾乎面目全非,而肇事車輛卻逃逸了。她說,這是小說還是現(xiàn)實?我說,小說,現(xiàn)實不是這樣。她說,現(xiàn)實咋樣?我說,現(xiàn)實是我爸因過失殺人被判了二十年,在服刑的第三年,得病去世了,而兇手至今逍遙法外。她說,你在小說中沒這樣寫?我說,沒有。她說,不說那些了,我們喝酒。我說,不想知道小說的結(jié)局?她說,我就想知道你爸是怎么死的。我說,現(xiàn)在知道了。她說,知道了還不如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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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者按】一篇耐人尋味的情感小說。小說的主人公葉芊芊是一個單身作家,他寫了一本長篇小說《他殺》,而書中的殺人事件原型是作家的父親。讀者以為葉芊芊是一位女性作家,為了不讓讀者掃興,作家不得已撒謊,說葉芊芊是他的妻子,小說是他的妻子寫的?!端麣ⅰ吩趬峭韴笊线B載時,一個姓徐的讀者和作家取得聯(lián)系,作家決定和那位神秘的讀者老徐見面,便踏上了去漠河的火車。在火車上,作家認識了一個叫小艾的女人,小艾為了打發(fā)無聊的旅途時光向作家借書看,他們熟絡(luò)起來,一起喝酒聊天,作家說他以前做過礦工,《他殺》中的兇殺案就是在礦上發(fā)生,宋礦長被人害死并沉落進湖底,而李天亮就是最大的疑兇,因為他是最后一個見過宋礦長的人。礦上在大湖下挖煤,發(fā)生了透水事故,從而發(fā)現(xiàn)了宋礦長的尸體。作家不相信父親會殺人,他堅信父親是被冤枉的,真兇另有其人。但事情的真相不得而知,父親已經(jīng)去世,繼續(xù)追查真相也失去了意義。作家喝醉酒沉沉睡去,當他醒來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小艾已經(jīng)下了火車。小艾的父親去世后,她的母親就帶著姐姐妹妹改嫁,繼父兇狠經(jīng)常打罵母親,并侵犯了小艾的姐姐。小艾告訴作家,她拿磚頭把繼父拍得不省人事,但她們母女卻不能將繼父埋在后院。漠河寒冷,作家在換乘途中感冒了,到達漠河才知道老徐已不在人世。作家決定去依蘭找小艾,在火車上他做了個夢,夢見了小艾和她身后的那個大湖……小說語言自然順暢,情節(jié)耐人尋味,用虛構(gòu)與現(xiàn)實相結(jié)合的寫作手法,真實再現(xiàn)了一個離奇精彩的小說故事,欣賞佳作,感謝賜稿八一!【編輯:紫凝雪芙】

大家來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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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樓        文友:紫凝雪芙        2020-05-15 01:51:50
  一篇耐人尋味的情感小說,語言自然順暢,用虛構(gòu)與現(xiàn)實相結(jié)合的寫作手法,真實再現(xiàn)了一個精彩離奇的小說故事。祝福問好作者,感謝賜稿八一!
2 樓        文友:醉江南        2020-05-15 10:10:23
  拜讀佳作,其實人生就是一場風景,有離奇,奇遇!還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醉江南
回復2 樓        文友:一海蔚藍        2020-05-15 14:20:50
  問好????
3 樓        文友:黃金珊瑚        2020-05-15 14:09:35
  精彩的小說,先來點個贊,回頭細細欣賞,問好老師,遙祝夏安。
生活,一半煙火,一半清歡。 人生,一半清醒,一半釋懷。 ——楊絳
4 樓        文友:墨林        2020-05-15 16:57:00
  一部非常精彩的小說。人世間若大湖,穿行的人如游魚。一部小說和兩個人的交流串聯(lián)起劇情。小說構(gòu)思巧妙,精彩離奇,欣賞了!感謝賜稿八一文學,祝創(chuàng)作愉快!
墨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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