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一】漢水(散文)
一
我家住在漢江沿岸,依山旁水,山清水秀。
對于漢水的喜怒哀樂,略知一二,世上萬事皆人性,漢水也一樣,非常的通人性,知事理,理解人們思想……
三千里漢江,北依秦嶺,南臨巴蜀,從沔水至滄浪到襄水,從漢口匯入長江。
漢江,又稱漢水,漢江河,為長江最大的支流!
漢水到處是一片生機盎然的景象。每當晨曦初照,波光粼粼,萬道霞光。湖光山色,倒映其中,映入眼簾的是,一幅幅山水畫。每逢雨霽初晴,便會出現(xiàn)七色彩虹,七色彩虹像一個巨大的彩門,耀燃當空,臨門喜慶;每當紅日西下,天邊那一抹紅霞,猶如熟透的柿子,晶瑩剔透,猶如少女羞紅的面頰,俊秀透著水靈;每當冬季來臨,水面裊裊升起的煙嵐,似薄霧輕紗,縹緲婆娑,婀娜多姿,妙不可言;每當春季來臨,水似珍珠,綠瑩瑩,像一塊碧玉,遺落人間,清潵見底;每當夏季來臨,水溫適宜,格外舒服,水潤肌膚,油光滑嫩,適宜游泳和洗浴;每當秋季來臨,是雨水增多的季節(jié),河水猛漲,似洪水泡天,如萬馬奔騰,如黃龍翻滾,一個個浪花翻騰起來,嘩啦啦啦一聲聲暴裂,像一朵朵盛開的玫瑰,好看極了!??????
漢江河,溫順的時候像一只小綿羊,可愛致極。
一九七三年,大搞三線建設(shè)。那幾年,修筑襄瑜鐵路,風(fēng)調(diào)雨順,河中船只,往來穿梭,運送物資,直到襄瑜鐵路建成通車。從沒有發(fā)過一次大水,此后卻連年發(fā)大水。
漢江發(fā)脾氣的時候,像一頭猛獅,威猛無比,橫沖直撞。一九八三年的一河大水像掃地一樣,把漢水沿岸的陜西省的安康古城,來了個河水倒灌,致使全城幾萬人遭受水患。
相傳光緒三年也發(fā)過一次大水,發(fā)過蝗災(zāi),農(nóng)作物顆粒無收,漢水人民,民不聊生,是年嫁與漢水上游的賈金蓮,《賈金蓮回河南》乘船路過漢水。有歌為證:“光緒三年都還好,蝗蟲吃了半邊天”,送她的那條船,船太公是個神仙,太公在后面掌舵劃漿。賈金蓮坐在船頭,二人一唱一答,沿途凡是經(jīng)過的大小碼頭和口岸的地方,都有歌句留于后世。賈金蓮把船太公稱干老,太公把賈金蓮稱干女兒,每到一個地方都有歌句對唱。比如:到了地名叫蜀河的地方,賈金蓮便唱著問那太公:
“干老,干老,干老啥,前邊是什么地方?。俊?br />
太公唱著答道:“干女,干女,干女啥,前邊是,侄兒子——篩酒一一哇!”
賈金蓮唱著問道:“干老,干老,干老啥!侄兒子篩酒是個什么地方???”
太公唱道:“干女,干女,干女啥,侄兒子篩酒——叔喝(蜀河)——哇!”蜀河古鎮(zhèn),古屬蜀國。是漢江沿岸的一個重鎮(zhèn)。
賈金蓮唱:“蜀河好玩不好玩啦?”
太公唱:“好玩都好玩啦,不是我們久留之地呀!”
賈金蓮唱:“不是久留之地,我們就開船走啦?!?br />
……
二人一唱一和,以迷語與諧音的方式相唱相答,回到了河南。
二
漢水地大物博,物產(chǎn)豐富。水里游的,地上跑的,天上飛的,無奇不有,真是人間天堂!漢江河里的魚,是最美的,最出名的。鳊,白,鯉,鯽,鯖……黃尾巴,有名的鯰魚,還有人稱作水中人參的黃顙魚,泥鰍、麻魚棍子……,味道鮮美,口感細膩,在加之巧婦的細心制作,那味道真是美極了,吃了還想吃,啥不得放下筷子,撐破肚皮子。
各類水鳥成群結(jié)隊,相伴而行,候鳥應(yīng)時而去,應(yīng)時而至。朱鹮、白天鵝、鷺鷥、野鴨、水葫蘆、水獺……。珍禽異獸,應(yīng)有盡有。
在沒有鐵路公路之前,漢江沿岸的大小商鋪,包括陜西省西安市。我們這一帶的人稱西省,帝都。一切的貨物都是從漢水運往目的地蘭灘口。再經(jīng)過蘭灘口,通過騾馬馱運(現(xiàn)在的十堰市,鄖西縣,景陽鄉(xiāng),騾馬店村)到西安。螺馬店,是個古驛站,到西安要走七百里山路,都是通過騾馬運輸。螺馬店,騾馬在此歇腳的地方,等待馱載貨物,運送到西安的必經(jīng)之路。
蘭灘口,有個劉洪寨,就是《西游記》里的唐僧的父親,當年慘遭土匪頭子劉洪殺害的地方,現(xiàn)在劉洪寨的遺址還在,在一個山頂上,易守難攻,整個寨子用石頭砌成,能容納二三百人……
那時的漢水,熱鬧非凡,大小船只,船邦川流不息,上下穿梭,往來如注。
上水船,拉纖的號子聲,揚帆時的喚風(fēng)聲(口哨聲),下水船的搖擼聲不絕于耳,那搖擼時的唱辭也是非常好聽的。
行船一直延續(xù)到一九七三以后,有了鐵路公路,船,才慢慢逐漸減少了——。
現(xiàn)在有了鐵路襄渝線和公路,306國道貫穿鄂、陜、瑜。加上水庫的修筑,漢水上很難見到船只了,只是沒有橋的地方還有渡船在擺渡,也是極少看到的了,有了水庫,水平如鏡,波光粼粼,微風(fēng)徐徐,碧波蕩漾,如能蕩一葉小舟,飄游其上,有一種神游,神仙般的感覺!
三
漢有游女,不可求思。
漢水是個盛產(chǎn)美女和俊男的地方,風(fēng)土人情,人物風(fēng)流。人才輩出,一方水土養(yǎng)一方人,漢水孕育萬物。
漢水是個美妙的地方。以漢水命名的就有很多很多,如:漢人、漢族、漢朝、漢語、漢代、漢字、漢子……都起源于漢江,可見漢水之偉大,漢水之源遠流長。
漢水是人類的發(fā)源地,恐龍的故鄉(xiāng),湖北省十堰市,鄖縣出土的恐龍蛋化石群距今100.5百萬年。神農(nóng)架林區(qū)的野人至今還是個迷,還在進一步考察和探索。住在附近的人,有人經(jīng)常看到野人的出沒,野人非常靈性,一有風(fēng)吹草動,就逃之夭夭。聽老人們講,野人一身紅毛,逮住人就會笑死過去,所以,附近的人上山,都帶上竹筒,如果被野人逮住抽出雙手就能逃跑,才得以脫身。神農(nóng)架林區(qū)地處武當山,長江三峽組成的旅游帶上,湖北省西部,東與湖北省襄陽市??悼h接壤,西與重慶市巫山縣毗鄰,南依興山、巴東而瀕長江三峽,北倚十堰市房縣、竹山縣……方圓八百里,別稱——木城。
神農(nóng)架林區(qū),山市之謎,“山市”也叫“鬼市”,像海市蜃樓一樣時時出現(xiàn)。“神農(nóng)山為三邑界山……山上常八月雨雪,至次年六月始清;又常六月飛霜……”氣候變化萬千……
漢水是我們的母親河,不得有半點玷污,我們在加倍珍惜她。記得少年時在河邊玩耍,就深怕把泥沙弄入河中,污染了河水。
漢水,是一首詩,從遠古吟到現(xiàn)在,從現(xiàn)在吟向未來……
(江山首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