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岸】一場雨一個世界(散文)
下雨了,下吧,下吧,我要長大;下吧,下吧,我要開花。時光荏苒,過得真快,轉(zhuǎn)眼之間,下巴已悄悄長滿了胡子。
下雨的天空,紛紛嚷嚷的世界,安靜了許多。地上留下濕漉漉的土泥路,緩緩流淌的小河,奔向何方。在茫茫雨的世界,一眼望不到邊,望不盡更遠(yuǎn)更遠(yuǎn)的世界。昆蟲飛來飛去,自由自在。久別的雨,久別的天空,讓人多么懷念從前,是是非非,點點滴滴的美好回憶。
一個地方下一場雨,滿世界的雨水亮晶晶,晶瑩剔透,干干凈凈的雨,水滴順著屋檐底下,一條線一條線垂直垂落。我們曾經(jīng)用雙手合起愛心那樣,讓那些美麗精靈的水滴,流入手掌心,涼透心里美。靜靜地閉上雙眼,享受多年以來風(fēng)風(fēng)塵塵一路走來的春夏秋冬,花開花落。
突然,誰波了水過來,睜眼一看,原來小伙伴肆無忌憚?wù)谕嫠?,打水?zhàn),你波我,我波你,那笑聲、那快樂聲、那銀鈴聲在雨的世界,才有這樣快樂幸福的日子。
南方的天空,一年四季,春天不會下大雨,有時,只是淅淅瀝瀝,露珠水般滋潤萬物綠葉。有人把春天的來臨看成二月似剪刀,小雨一來,夾著輕風(fēng)平平整整吹剪大自然的花花草草叢中。夏天,就是最多雨的季節(jié),不公平,不均勻,偶爾下起了的小雨,偶爾下起了的大雨,偶爾一天不停一直下起了傾盤大雨。有人把夏天的雨季,看成了莊稼的救命大恩澤雨。南方的天空,不像北方那樣,氣溫反差大。因此,人們在夏季汗流浹背的同時,也受不了的時候,常常想起了一場夏季的雨,涼一涼心里的悶熱,干旱的莊稼也能及時吸收雨水的澆灌,欣欣向榮長成一片盎然生機的綠葉。秋天的雨,是最好最令人向往的雨季。好多名人詩句,關(guān)于梅雨時節(jié)的句子?!包S梅時節(jié)家家雨,青草池塘處處蛙。有約不來過夜半,閑敲棋子落燈花?!蔽沂窍矚g這首詩歌,因為這首詩,恰到了我家鄉(xiāng)的景、情、人和物?!凹壹矣辍薄ⅰ俺靥痢?、“處處蛙”、“棋子”,在我的家鄉(xiāng)應(yīng)有盡有。我把梅雨寫進(jìn)了秋季。許多人不由心中多了個問號,梅雨一般出現(xiàn)在六七月份的季節(jié),可是在海南,在我的家鄉(xiāng),秋天的九月份雨最多,下起了雨,水果一夜之間成熟了好多,秋天收獲好季節(jié),潮濕的天氣,濕露露的地面。因此,我把梅雨放進(jìn)了秋天美的季節(jié),也是收成的季節(jié)。冬天,天氣冷了,雨不多。只不過在天氣冷的來臨,下起了輕飄飄的雨,似的蒲公英紛紛揚揚飛滿世界,又像毛茸茸的木棉花繚繚繞繞,來到了這個世界,過了這一陣,一年的尾聲,新的一年又來到。冬天可以看成一把火,燒盡了一切萬物?!耙盎馃槐M,,春風(fēng)吹又生”。畢竟冬天的到來,樹葉光禿禿,綠油油的青草也不見,發(fā)黃枯萎。在野外四處走一走,心境再好放眼望去,看不見一片綠洲,失落的感覺油然而生。冬天的雨,也不過一陣陣的細(xì)雨,叫來的是冬天的寒冷,毛骨寒然,吹進(jìn)人心。
下雨了,路上靜悄悄的,電桿線直直拔拔,橫立向天空。長長的電桿線再也不會像以前那樣,人們擔(dān)心受怕,害怕漏了電,擊打別人,生命的不明不白離世。一條筆筆直直的水泥路,也不會出現(xiàn),在風(fēng)雨交加那熟悉的背影,童年那熟悉的歌聲,叫聲,聲聲入耳。一場雨一片天空,一片天空之下,一個世界。
在這樣白白茫茫雨的世界,下完了雨之后,田邊發(fā)出蛙聲一片,有多少人熱血沸騰,趕緊充電,晚上出來照一照青蛙。雨紛紛揚揚,嘩嘩啦啦,人長大了,似乎感覺的雨沒有從前的激情、波濤洶涌、來的更猛一些,這雨、這天空、這世界,安安靜靜,人不會淋的雨;不會冒著雨;不會玩水雨;不會在雨中你追我趕;不會在雨的世界里唱一首歌曲;不會在擁有雨的日子里,打一打撲克牌;不會在雨的天空下叫著雨?!跋掠炅?,下吧,下吧,我要長大。下吧,下吧,我要開花”。
北方人害怕寒冷的天氣,那一年發(fā)生第一次雪災(zāi),記憶猶新、歷歷在目。我也曾在北方的天空下長大的孩子,度過了一年又一年的生涯,在那樣的天空里,很少很少看見雨。有的只不過零星顆顆粒粒的幾下,又停了下來。所以在那時,由不言中多么渴望來一場轟轟烈烈的大雨,把這世界,一片天空澆得沸沸揚揚??墒?,一直以來沒有一場大雨。真所謂一場雨一片天空,一個世界。
雨嘩啦啦下著,我的心理一直不停地思索萬千,想入非非,東南西北,思念飛了翅膀瀏覽這個世界。下雨了,下吧,下吧,我要長大;下吧,下吧,我要開花。如今的我,也只能這樣坦言,下吧,下吧,我要好好地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