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萬山閱罷一身輕(散文)
篇首語:
借用此行最棒的片片作為開端,砂磺拍攝。借此向砂磺夫妻致敬!拍攝地點:神農炎帝宮;拍攝對象:胡楊;光線采取逆光,從內向外拍攝,效果呈現(xiàn)出別具一格的人物剪影風格;角度拿捏得恰到好處,使洞口形成一個較為規(guī)則的圓形外輪廓,巧妙地給人像加了一個優(yōu)雅別致的外框。
說到砂磺夫妻,我了解并不多。
前次在車前溝旁乘涼,等待深入小南溝的大部隊返回時,見一黝黑男子匆匆從南面村中的路過來。同行人認出是我們的人,問,怎么從那邊來呢?答,是從北車廂溝翻山過來的。我們這幫中途撤退的人對他表示極大佩服,看他滿頭大汗,說就在這里歇息片刻吧,就地等大部隊匯合,坐返程車即可。他沒有停下腳步,一邊說,不行,我媳婦還在溝里呢!我得找她去!一邊匆匆往溝里走去。
此男子即砂磺。那一次我還不知道他是誰,只知道他黑黑的外表如鐵一般堅硬,但言談舉止眉梢眼角都是對夫人深深的的牽掛與關愛。
返程車上,有個群友喊著要拉砂磺入群。聽到這個昵稱,我首先因聲斷義,聯(lián)想到俄國沙皇,繼而腦海中閃過彼得大帝的名字。誰知進群后一看,此砂磺非彼沙皇。我看到徒步前輩駱駝大哥在群里和砂磺打招呼,看來這也是資深戶外了。又看到砂磺發(fā)的隨行照片,能見人之所不見,有獨具只眼之美感,難能可貴,便又添一重敬意。
回來友友發(fā)照片時,我瀏覽一過,看到砂磺夫人在溝里小樹林的照片,美噠噠地坐在吊床上,二人趁小憩片刻居然優(yōu)哉游哉喝起了功夫茶!偷得浮生半日閑!這神仙眷侶!而今天,他們夫妻是先頭兵,早于我們到達萬山湖畔。當我們走下高高的臺階時,都說這臺階的樹蔭下可真是乘涼的寶地,有湖面吹來的涼風習習,很受用。走到一半臺階時,看到前面有隊友拿著水杯往上走,說要去上面魚莊打些水來,砂磺在沏茶。再往下走,就看到中段平臺處,砂磺夫人正端著雅致的小茶碗遞給走過的隊友,砂磺正坐在臺階上,前面擺了一個白色鏤花茶壺,往幾個小茶碗里斟茶。在我印象中,徒步就像是苦行僧一般,不停地跋涉,中途將就著吞下一些便攜的干糧。這一對兒真不簡單!卻能把徒步旅行安排得活色生香,讓人頓生只羨鴛鴦不羨仙的感覺!居家品茶不是難事,但是能把品茶挪到戶外徒步的路上,這還真是難上加難。我見過徒步途中做飯的,品茶卻是第一次見到。我出門只想精簡包裹,害怕負重,何況大熱天的?看看砂磺,還背著爐灶茶具等物品,真是熱愛生活的人哪!什么時候都不肯茍且,把生活過到極致。
言歸正傳:6月12日,早上陰云密布,預報有雨,溫度不是很高,進發(fā)新安縣始祖山、萬山湖。出發(fā)前忘記帶帽子傘具,看到群主背包上有一頂備用的黑色棒球帽,借來一用。帽子不大不小,剛剛好,為我?guī)砣斓氖a涼。在此謝過萬能的群主!
始祖山三面環(huán)水,屬半島形,位于洛陽市新安縣北,西沃鄉(xiāng)境內,是黃河小浪底水庫萬山湖景區(qū)的一個廢棄景區(qū)。
依山腰修建的環(huán)山小路而行,左手邊通往石井方向,右手邊拾階而下,有老虎崖,崖口還有供奉虎仙的牌位,有香火痕跡。崖下繼續(xù)步階而下,直抵最近水面的崖壁。
今天不爬山,環(huán)途皆河也!
順著老虎崖下方的臺階一重重下去,階旁樹木叢生,間有夭桃?guī)字辏Y子累累。春日嬌紅褪去,唯有青青果實一枚枚閃現(xiàn)于綠葉間,狀如扁杏,周身白色細絨毛。
《詩經(jīng)》曰:桃之夭夭,有蕡其實。
唐詩人崔護見桃花思故人: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唐代姚合山中見桃寫道:桃花四散飛,桃子壓枝垂。寂寂青陰里,幽人舉步遲。殷勤念此徑,我去復來誰。
若是前一個月來,當是桃花盛開。如今觀之,正是姚合筆下景象。山中寂然,下至河邊處的底層臺階年久失修,幾有殘斷。想必除了我等,再無人來。
在虎嘯峰的觀景臺眺望,綠波蕩漾,水面寬闊,居然生出面朝大海的錯覺;遠山霧靄蒙蒙,若隱若現(xiàn),宛如仙境。
虎嘯峰上觀美景,
山巒蒼茫云海中。
遙望那廂神仙灣,
料是海東小蓬瀛。
萬山湖景區(qū),湖面開闊,群山環(huán)抱。萬頃碧波粼粼,幾艘快艇騰躍。舟行湖面,其平如砥。湖光山色,映帶左右。主要景觀:兩湖,三峽,一壩。
兩湖:青湖,畛湖;
三峽:龍鳳峽,孤山峽,八里峽;
一壩:小浪底大壩
據(jù)管理人員所言,乘船游覽黃河三峽往返約70分鐘,領隊說就我們的行程而言,今天時間綽綽有余。幾人便商議取最長路線,乘船赴三峽觀光。
六人乘舟,登甲板,吹涼風,閱湖上萬山,穿大河三峽。白云無意,幻化無窮;我輩有幸,賓主盡歡。青山浩浩,曾為虎嘯之地;碧水幽幽,可是龍吟之淵?惜唐宋摩崖石刻未睹,問曹魏遠古棧道安在?愿扁舟一葉,乘興東流,問道小浪底,歸去孟津渡。
神農炎帝宮,砂磺攝影。
美其名曰宮,實則山洞也。據(jù)說始祖山洞套洞,洞連洞,有始祖洞,嫘祖洞等等,而我只見到一個洞,名曰王母宮。
這個神農炎帝宮,不知在始祖山哪個方位,大部隊當天都沒有走到,只有三位幸運兒探訪。
自我徒步以來最為輕松最富情趣的一次行程,在友友們的歡笑聲中宣告結束。
6月12號,值得記憶的一天。
在我,有些經(jīng)歷前所未有,有些東西失而復得,有些記憶彌久還新。
三件事。
一件不期而遇,與徒步共始終;一件經(jīng)人點破,徒步結束才如夢初醒;還有一件,則是湖上盡閱千山,不,是萬山。萬山湖的名字不是白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