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渡】一碗面的追憶(散文)
我是大西北黃土地農(nóng)民的兒子,也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莊稼漢,從骨子里就有著大西北人憨厚、耿直的性格,天生就不會“溜溝子”,鉆營拍馬,所以踏上社會,混得不稱心如意!各種加薪、升職的機會,都與我檫肩而過!可我心地善良、慈祥勤勞的母親,教會了我生活,從小把我像女兒一樣培養(yǎng),經(jīng)常干家務活,像洗衣、做飯、烙饃饃、炒菜,是我一個小男孩的家常便飯。她整天在聯(lián)產(chǎn)責任制分得一畝三分黃土地上面朝黃土背朝天,艱辛勞作。家里做飯、烙饃饃的重任,由我一雙稚嫩、笨拙的小男孩雙手完成!她地里回來的時候,就能吃上一碗現(xiàn)成的熱飯!
可是今天,我那心地善良,憨厚慈祥的母親,早已經(jīng)長眠于厚厚的黃土層下面,和黃土融為一體。而我生活依舊繼續(xù),為了全家人的生計,常年在異國他鄉(xiāng)這片陌生的土地里艱辛的拼搏,偶爾自己動手,做一碗母親教會我做的家鄉(xiāng)“面片子”,這是天底下最熟悉的飯香!
也是家鄉(xiāng)的味道,是對天堂里的母親,在母親節(jié),深深的追憶!是我的母親,不但教會了我生活,還教會了我憨厚耿直,勤勞和善良!雖然,我的母親是中國勞動農(nóng)民中的一員,她整天面朝黃土背朝天,常年在“聯(lián)產(chǎn)承包責任制”的一畝三分黃土地上艱辛的勞作,但憨厚、善良、質(zhì)樸、勤勞、慈祥是所有黃土地上生存的人們共有的特征,也是我母親的本色!她省吃儉用、節(jié)衣縮食,用人間偉大的母愛,一針一線,把慈祥、溫柔的母愛,縫進我們幾個孩子成長的歲月中。也是她用細密周全的母愛,和我的父親同舟共濟、并肩攜手,給我們幾個孩子,搭建了足以遮風擋雨,世界上最溫暖的“家”。在我的記憶里,那些艱難歲月和日子里,母親用愛,為我們撐起一片湛藍的天空,讓我們可以展翅遨翔……
在八九十年代,雖然全國迎來了改革開放的政策,猶如一夜春風,吹遍了祖國的大江南北,人們物質(zhì)基礎和生活條件,已經(jīng)超前發(fā)展了一大步,可大西北我的家鄉(xiāng),偏僻、落后的小山村,依舊是那么貧窮和落后,黨中央改革開放的好政策,沒有吹進“三不管”(指地理位置位于三縣交界處),被宏偉的黃土大山,阻隔在外面。吃不飽、穿暖,是每個農(nóng)家孩子的家常便飯。大人們都整天奔波在聯(lián)產(chǎn)承包責任制的自己一畝三分黃土地上,起早貪黑、艱辛的勞作,急于解決全家人的溫飽問題,精耕細作,恨不得讓黃土地,長出金豆子,家里年幼的孩子,都顧不上管......而我們兄弟們,還是最幸運的孩子,有年過七旬的爺爺,已經(jīng)干不動繁重的農(nóng)活,在家里面照顧幾個年幼的孩子!
在我的記憶中,每天天朦朦亮,我的父親、母親就在我睡夢中離開。有時候還會聽到開門、關(guān)門的聲音,有時候,則完全聽不到一點動靜??傻近S昏的時候,我一直豎起耳朵,傾聽門外傳來的腳步聲,每當聽見父親、母親熟悉的腳步聲響起,我一雙胖嫩的小手,會掙脫爺爺一雙磨起老繭、束縛我的手,跑到家門口迎接從地里干活回來的父親、母親!那時候,年幼的我,感覺到父親、母親的響起的腳步聲,是我記憶中最熟悉、動聽的聲音.......
因為母親回來,就意味著可以填飽餓著“嘰哩咕?!毙《瞧ぃ∧赣H做的一碗簡單的“面片子”,是那么好吃,永遠在我的記憶深處,飄散著天下最熟悉的飯香!
是?。「赣H、母親的腳步聲里,承載著全家人的生計。從沉悶的腳步聲中,能聽到父親、母親雙肩上沉甸甸的責任;父親、母親的腳步聲,是兒時的我,最喜歡聽的聲音。那種聲音,是親人回家的喜悅;也是生活貧困的保障;更是心頭暖暖的愛和希望!
今天,常年奔波在異國他鄉(xiāng)這片腳下陌生的土地里,當自己孤單時,總回想起我那天堂里的母親!因為有了母親,自己才不會覺得我是一個被拋棄的孩子,因為有母親,我不會總是一個人。有時候,也會在午夜夢里,想起了我那慈祥、善良的母親,淚水肆意溢滿眼角.....
母親健在的時候,感覺自己永遠是個長不大的孩子,可以訴說自己所有的不愉快,吐盡辛酸淚,一聲聲的關(guān)愛和寬慰,只要有母親,我已忘記了全世界,因為母親,就是我的全世界??墒墙裉?,我的母親永遠的走了!透過淚光,我只能凝視著天堂里的母親!距離是那么的遙遠,那是一種無歸期的思念,讓我欲望穿了眼......幸運的事,我還有三個健在的姨姨,她們不定時與我視頻,當畫面里看到她們,慈目善面的臉頰,是那么親切!當我看到三個姨姨,她們的一舉一動,是那么像我的母親,讓我仿佛之間,又看到了我的母親!
“姨娘懷里娘親的”!我正真體會到了這句話的深切含義!一句句問候,一聲聲祝福;那是一種血溶于水的親情,也是一份真誠地思念;也是一片慈母心的體現(xiàn);更是一種永無休止的牽掛,永遠激勵著我,在人生路上,繼續(xù)拼搏!但愿:我天堂里、我母親一切安好!我的三個姨姨永遠健康、長壽!媽媽,您的不孝兒子,“向東”想您了.......姨姨,我也想您們了......期盼著,異國他鄉(xiāng)失控、蔓延的“新冠”疫情,早點結(jié)束,等口岸恢復正常通行,我一定回來看望您們!
“一碗面”,在過去大西北八、九十年代我的家鄉(xiāng),那是我母親、父親在自己的國家聯(lián)產(chǎn)責任制、一畝三分黃土地里,艱辛汗水、換來的結(jié)晶;也是心地善良、慈祥的母親,教會了我生活!
世間一切事物,在不停地演繹,在今天和諧盛世,人人有衣穿,戶戶有余糧的美好時代,我一定化悲痛為力量,明明白白的做人,踏踏實實的做事,不被權(quán)貴折腰,不被小人低頭,踏實地走好、自己腳下的每一步路!讓我在母親天堂里的母親,感到自己也是幸福的……
2021年母親節(jié)落筆于蒙古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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