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野】小西子湖畔(散文) ——寫在西子湖畔
對我來說,惠州,一直是一個讓我無限感想的地方。
我喜歡惠州,喜歡小西子湖的那一份婉約,喜歡惠州那一份閑逸!當(dāng)年第一次到惠州的時候,我就發(fā)現(xiàn)我不可救藥的喜歡上這個城市了。可是,很遺憾,惠州并不喜歡我,矜持的一次又一次的拒絕著我的追求,我于是只能成為一個悲情的單相思者,遠(yuǎn)遠(yuǎn)的注視著,這個讓我魂牽夢縈的城市!
我曾經(jīng)執(zhí)著的走在惠州的大街小巷,尋找屬于我的樂土,我只是不解這個被稱為廣東最美麗的城市,為何對我那么的吝嗇,在惠州的大街小巷里走了數(shù)月之久,我硬是找不到一個能容納我的角落。只好悵然離開這個城市,來到了比鄰的深圳。
深圳是個快節(jié)奏的城市,我打內(nèi)心的感覺我是不適合呆在這個城市里的。我慵懶,對金錢并沒有狂熱的追求,一份稍好的工資能養(yǎng)家糊口我就很滿足了。然后在剩余的時間里,我能有閑暇看看我愛看的書,聽聽我喜歡聽的音樂,和三朋四友聚一聚喝喝小酒吹吹牛。在開口創(chuàng)業(yè)閉口拼搏的深圳,我很明顯的覺得自己異類,可是卻奇怪的在這邊被容納了下來。我原以為我該是屬于惠州這類有著濃郁山水文化氛圍的城市,從而也讓我熏陶到些雅人的余香的,可如今偏偏是生活在一個充滿快餐文化金元理念的城市里,卻怎能不讓我對惠州更是有些唏噓了!
每一次到惠州,我都會去西湖邊走走,如果時間充裕,甚至是走一個圈。惠州小西湖不大,從車站過醫(yī)院,然后走惠大過斷橋繞到西湖大門,再經(jīng)元妙觀到下角回到車站,步行時間是二個小時又四十五分左右。走了很多次,時間是算計得差不多的。不過我從來沒下湖,我覺得風(fēng)景,遠(yuǎn)觀比近看更令人馳然!太近了,看得太清了,免不了會看到些污點,沒來由的自己破壞自己的心情。有時候想,這看風(fēng)景就如看美女,不遠(yuǎn)不近的,浮想聯(lián)翩,心曠神怡,要是近了,一不小心看到美女臉上幾個麻子,或是狐臭襲人,或是粗口語出驚人,那未免大殺風(fēng)景,遺憾終身了!當(dāng)然未必每個美女都有這些個遺憾,我在惠州也遇到到如西子湖般美麗的姑娘,人常說,嶺南無美女,若要有,那多半也是在惠州了。否則,豈不愧對這一湖山水?
夜幕來臨的惠州,其實才是惠州最迷人的時光。這也是個娛樂的城市,燈紅酒綠!休閑舒適,玩的地方絕對足夠的多。人常說長沙夜總會多,我看如果在單位面積內(nèi)密度未必高過惠州。不過那歸根結(jié)底是燒錢的場所,于我輩,偶爾去囂張那么一兩次,能不老土到與人吹牛時居然不知道那里該是怎樣的流程,就已經(jīng)很滿足了。不過咖啡廳什么的還是可以常去坐一下的,湖邊某一咖啡館,也是我每次到惠州必進(jìn)的地方。叫兩杯咖啡。一個人對飲。某年某月某一天,就在這家咖啡館,我遇到一個如西子湖般明媚的姑娘,一張如花笑靨,兩泓如湖水般亮澈的眸子,只一眼,我就知道,今生里,我就掉進(jìn)去了。那是個美麗的夜晚,雖然是冬夜,我卻覺得仲春般,和熙中略帶點灼熱!以至于我的臉,在那晚,如春花般燦爛嫣紅!
然而,惠州就是喜歡和我開著殘酷的玩笑,總用惆悵和失落來招待我這個對它一往情深的追求者,或者說來奚落我這個鄉(xiāng)下的窮小子。鄉(xiāng)下的窮小子,就只配遠(yuǎn)遠(yuǎn)一臉迷醉的仰望著它,哪怕是它這個城市里的美麗的女人,都一樣只能是我的鏡中月水中花!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是無情還是無奈,總之,惠州總會極盡它的魅力,讓我魂牽夢縈,獨坐窗前,把那杯咖啡,喝成苦澀的思念!
其實,我現(xiàn)在都沒弄明白,我到底眷戀著惠州什么?風(fēng)景嗎?單西湖,杭州比它好,說山,羅浮山也只是宗教出名。湯泉的溫泉,也未必比別處更好。古城韻味,廣州比它更悠遠(yuǎn)??墒蔷褪菍λ鼊e有一番情懷?;蛟S,是因為人。因為那個美麗的夜晚,那個久違的悸動!讓西湖斷橋上,多了一次長久的等待;讓西湖的水波上,多漂了幾瓣,凋零的落花!
而今,曾經(jīng)的青衣少年,已是滿面塵霜!曾經(jīng)的紅粉佳人,已是別人的新娘!只是一腔惠州的情還未了,一縷惠州的夢未斷。所以在西子湖畔,我還是想擁一個角落,借一盞路燈的昏黃,把一片婉約的山水,一個青絲飄繞的面容,在某個夜晚,再延想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