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荷】廟興村里中國唯美“美人湫”(散文)
2016年,中國評選最美地名:金川、銀川、金山、麗江、?天水、風陽、鳳縣、酒泉、長安、福州、壽縣、富縣、黑龍江白龍江、蓮花縣、梅園縣……但直接以“美”命名的地名卻沒有,廟興村就有一個----“美人湫”?。
肖俊華傳說一:秀才釣魚遇仙女
在廟興村東南角不遠的叢林中,有一個由八九戶小瓦房擺成“月牙”形村莊,叫陳兒灣。綠蔭隱蔽下的陳兒灣溝渠環(huán)繞,四面原野包圍,人氣興望。從陳兒灣向南約走一里路,便是一百零八口塘。由化港河把一百零八口塘東西串連成一個整體。塘水清清,水藻綠茵,魚翔淺底。沿一百零八口塘北坡上一小塊一小塊的水田連成一片。水田上坡有一條大路,緊靠大路是一片平展的良田。就在這片良田中間有一個撮箕形的低洼。這個神奇的低洼無論天旱多久從不斷水。陳兒灣這方的人,把這個低洼叫“美人湫”。
這個低洼為何有如此動聽的美名?里面藏有一個美麗的傳說。話說很早以前的一個夏天,天公不作美,久旱無雨,百姓下跪燒香拜佛,哀求老天爺恩賜下雨救命,但無濟于事。眼看田里的莊稼枯得半死,農夫心急如焚。而陳兒灣一書生陳公子上京應考歸來,在家閑下無事,卻頗有雅興在一百零八口塘邊垂釣。從早晨到夕陽西斜,一無所獲。這時他已饑餓口渴,自言自語地說:“今天我就是姜太公?!闭郎蕚涫崭突丶?,突然,浮筒在水面上上下下擅動。他小心翼翼地往上一扯,一條大鯉魚浮出水面。陳公子喜出望外,心中暗想:“好兆頭,這就是鯉魚跳龍門,中榜有望!”
在他轉身取鉤放魚時,只見身后五十步左右有一妙齡少女。修長身材,粉紅綢衫,草綠色百褶裙,烏亮的青絲披在后肩。真是眉清目秀,天姿國色,像一芙蓉出清水,亭亭玉立于身后。公子一陣臉紅心跳,不知如何是好。
這時美女走近公子低吟:“農夫心里如湯煮,公子王孫在垂釣?!惫右娕硬皇且话闳思业拈|女,便羞答地脫口對云:“赴京應考凱旋歸,閑暇垂釣美女隨,待到金榜題吾名,做官先為民治水?!泵琅牶笮υ唬骸肮映隹诓环?,也有抱負,必定飛黃騰達,定能為百姓排憂。”這時已是日頭下山,夜幕降臨,公子請美女到他家小住一宿,被美女婉言謝絕,并說:“父母管教甚嚴,不能單身在外過夜。”公子只好依依不舍地告辭回家。這夜,公子通宵難眠,覺得美女總是站在他身邊。
美女目送公子消失在月色里,覺得全身汗腥,很不舒服,便在公子釣魚處設法取水,躲在撮箕形的低洼里寬衣解帶,痛痛快快地洗了個流水澡后,穿好衣襟,借皎潔的月光飄然而去……
真是無巧不成書,第二天中午,在美女洗澡的低洼上空,烏云擴散,突然大雨傾盆。二個時辰后,雨過天晴,粉紅色的、草綠色的云彩,彩虹像一座美麗的大拱橋架在西南天邊。這場大雨解除了旱情,莊稼得救,這年獲得空前大豐收。
更為傳神的是,多少年來,水土流失,許多坑坑洼洼被沖平,而美女洗澡的低洼原封不變,從未干過水,這使鄉(xiāng)親們恍然明白:在低洼洗澡的美女并非天下凡人……
張生財傳說二:?先生耕地借母牛
“美人曬湫”在由東至西而上的古老“化港河”北,東、南、西三邊都是一片較高的薄田,北邊卻是低于她的一片水田。不知是哪個年代,何方大師給了她的一個造型,有人說遠瞄像“團窩”(古時是振糧食用的篾制品,它比簸箕的邊緣深一些),有人說近瞧似不太圓的癟箢籃,也有人說像小三角形,還有人說像撮箕。整個坑灘上口面積約18——20平方米,底面有水約4平方米,深約1.2米,呈斜坡狀展示在路人眼里。
那有點水的4平方米中,水又不大,也從不干涸,是數(shù)天大雨淹不著她,幾月大旱干不著她,確是奇妙、神秘、讓人難信。她的弦機直到如今也沒人破譯,就仿佛是前人們特意留給后世的依戀和溫情。除這點水外,四周坡灘上是茂草異花,那野草味,花兒香,泥土氣及鳥獸出沒,在此匯編出了一股濃淡適中的氛圍,吸引著不知多少久慕盛名的一代又一代老人、孩子、名門望族、江湖俠客,就連乾隆皇帝也曾到此觀光旅行。
據(jù)一個個年代少有的知情幸存老人說,很久很久以前,有兩人從小就很好,如青梅竹馬似的摯交。一個搬镢頭打土塊,后勤儉節(jié)約購買了一頭黃色耕牛,成了富農;一個教書匠,只教學生“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再就是死要學生背“趙錢孫李,周吳鄭王……”
一天,教書匠心疼老婆每次種莊稼前都是镢頭翻地,這回他想把好朋友剛買來的牛借過來耕幾圈,讓老伴輕松一次。富農心想好友很少向自己啟齒說過“借”字,這次無論如何也要滿足他一次,只不過要把情況說清楚:“黃牛身懷有孕,不能背過重負荷,怕傷力,千萬要謹慎?!边€特別說:?“人好沒法,若是換人來借,我肯定不會同意?!苯虝掣星榇嗳醯貛缀跻鳒I回答:“好,就幾圈,很快的。”
很少下地干活兒的教書匠是秀而不實,鐵犁卻太不識抬舉,不是左歪就是右倒,不成直線;要么就是深挖,要么就是上撬飛滑,田沒耕好,人、牛真吃了啞巴虧。還牛時,牛的湫門脫出了長液。富農默不作聲。教書匠心慌意亂,悔之晚矣,除連連低聲細語道歉外,誠心實意地又說:“事兒是我造成的,該我來治病監(jiān)護,我牽回去,若是過段時間不見轉好,就……”
那時候,人醫(yī)生都少有,民間獸醫(yī)在此方更是難尋。老婆心煩意亂,將牛牽到那個長年累月水兒既不干又不淹的坡灘上放,吃那悄悄綠了又黃,黃了又綠的嫩嫩小草。次日,奇跡般地發(fā)現(xiàn)黃牛的脫液縮短了,教書匠問老婆啥回事,老婆說昨晚到那個有水兒既不干又不淹的灘上放了牛,今兒就這樣了。教書匠心明眼亮地說,今日你再去那兒放,連放幾天。幾日后,竟全收縮了,正常了。教書匠情深意切地喊:“好地方——美——人——湫!”從此她的風騷事兒便風傳開來,居然還名垂青史,讓遠近人引領而望。
新中國建立后,民間醫(yī)生們常來此采藥,有人就看見過本地骨科名醫(yī)劉友官、周家煥等曾幾次率徒弟也在“美人湫”采過藥。
可“四清”后,“文革”開始,為大造基本糧田,又為破除封建迷信,“美人湫”被鏟平毀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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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說三:?皇妃洗澡現(xiàn)奇跡
乾隆為尋父,從京城至“宿駕場”,又出發(fā),一直向南,直至貴州綏陽“回龍寺”,沿途隨行侍從個個咳嗽,噴嚏,流鼻涕,發(fā)高燒,一向嬌生慣養(yǎng)的妃子卻安然無恙,便細細回憶其中究竟:在“宿駕場”那晚,她去“美人湫”洗過澡。乾隆驚訝了,隨從馬上如實稟報。妃子當時想洗澡,問地方官最美的去處,于是便到了正南5里廟興村的“美人湫”。
妃子問為何有這么美的名字?地方官找來本地老人,說了張生才的故事。
妃子又問,為何別處小溝小塘都干了,只有這“美人湫”小水坑卻不干?另一個老人說了肖俊華的故事。
胡緒江接著講。再后來才知道,那美女是孫夫人的丫環(huán)下來體察民情。人們看著湫水在陽光下熠熠閃光,便說:?“美人曬湫,子子孫孫坐荊州?!?旁邊人補一句:?“美人曬胯,子子孫孫當王八?!?br />
聽到這里,乾隆立即發(fā)旨:回轉“美人湫”。于是,貴州綏陽有了“回龍寺”。
傳說四:?皇妃小便“美人湫”
還有少數(shù)老人持另一種說法,是乾隆妃子跟隨到廟興在此小便后,叫“美人湫”。
總之無法考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