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楓】須晴日,看紅裝素裹分外妖嬈 (散文)
《須晴日,看紅裝素裹分外妖嬈》
睜開眼就八點了,拉開窗簾,天空淡藍(lán),沒有一絲云彩,有高樓阻擋看不見太陽,陽光還是灑在雪地上,晶瑩耀眼。
透過大樹投射在白色的樓房上面,斑斑駁駁。小區(qū)格外安靜,這個時間環(huán)衛(wèi)工人早就下班了。
大雪下了一天一夜,我昏昏沉沉地睡了一天一夜。
凌晨三點起來喝水,躺下就感覺渾身發(fā)冷,直打哆嗦,整個身體蜷縮在一起,手腳冰涼,我把手放在腋窩,插上電褥子,就是冷,就像掉進了冰窖,怎么也睡不著
好不容易盼到天亮,感覺還好,沒有什么不舒服,吃完飯,吃藥。渾身沒有一點兒力氣,連話都不想說,就是一睡。
感覺渾身骨縫酸痛,特別是后背和腰疼得厲害,嗓子有點疼。
晚上妹妹用火酒給我搓穴位,骨縫酸痛緩解了,還是睡。
雪停了,天晴了,紅裝素裹分外妖嬈。睡醒了,我是堅強的戰(zhàn)士。
《得病就能讓你閉嘴》
妹妹的小兒推拿按摩排上用場了,給我做全身按摩,后背刮痧,手心腳心,腿彎,肘彎用火酒搓。
一頓折騰,身上不疼了,也不燒了。就是嗓子疼,就像有無數(shù)鋼針一起扎在里面,呼吸急促,胸悶氣短,喝水都疼得不能吞咽。
妹妹說我明明已經(jīng)好了,一會兒穿棉睡衣,一會兒穿睡裙的,和咱爸一樣一樣的。
我嗓子疼,不敢說話。妹妹給我做按摩,累得滿頭大汗,按摩師掙錢也真不容易。我嗓子疼,不敢說話。
我想說現(xiàn)在知道當(dāng)初老爸讓人伺候,又被數(shù)落的感覺是多么無奈。
我想說,不管花多少錢也沒有親人在身邊照顧感到踏實。
我想說,按摩師一個小時一百不貴,可是我一分也不給,你又是出錢又是出力的,妹夫也生病了,你不能回家在這照顧我。
雇個護工一天三百,錢是能解決問題,但是護工沒有親情,看到你難受照顧只是工作。
可是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咳一聲疼得我肌肉痙攣,嗓子眼好像有異物總是想往外咳。
我不敢用力,以前上課我是出名的大嗓門,我的班級在學(xué)校東邊,西邊的辦公室都能聽見,用嗓過度,得了咽喉炎,一上火就犯。
唉,誰說三年學(xué)會說話,一輩子學(xué)閉嘴,一場大病,我就禁言了。
《愛不能治愈的病痛,任何藥物都是無效的》
妹妹精心熬了大骨頭湯,放的小白菜,增加營養(yǎng),對抗病痛。
剛吃過午飯,二哥就來送菜了,芹菜,韭菜,尖椒,大蒜,還有一大塊的生姜讓我和妹妹熬水發(fā)汗。
這些菜假如夏天自己種的,辛苦一點兒不花錢,我們還能接受,現(xiàn)在是寒冬臘月啊,又是非常時期,這些菜至少一百多元吧。
妹妹說過年給外孫發(fā)紅包吧,我說不給買菜你也得發(fā)紅包。妹妹感動地說,感覺視頻聊天表示感謝吧。
二哥還給大哥家也送去一份,天寒地凍的,外面也不安全,二哥樓上樓下的跑,真是辛苦了。
我埋怨妹妹告訴二哥我們生病了,妹妹埋怨我,說是我讓問問二哥家怎么樣?
我一般有什么情況能自己扛,不好意思驚動家人的。
妹妹身體恢復(fù)正常,我開始發(fā)燒,妹妹認(rèn)為是她傳染的,非常愧疚,不眠不休的照顧我,其實,我也不怎么難受,就是想睡覺。
妹妹下樓買菜,買肉買水果,加上頭幾天買藥,花了一千多元了。
說實話我們姐妹康復(fù)的這么快,花點錢也不算什么。妹妹一個勁兒地說是上天的父母保佑我們的。
妹妹知道大哥大嫂發(fā)燒了,馬上去送藥。又和小妹聯(lián)系,告訴小妹:囤點藥。
生病了,才知道親人有多么重要,親人的愛比任何藥物都有效,愛不能治愈的傷痛,任何藥物都是無效的。
《前橙似錦,心想事橙》
閨蜜慶華發(fā)信息問我好點了嗎?吃藥了嗎?我告訴她好了,藥吃了有一火車了,雖然有些夸張,吃藥比吃飯要多。
吃藥是吃苦,還有吃甜橙,梨水,檸檬水之類的好吃的。
早晨醒來妹妹煎好一個雞蛋端到床邊讓我趁熱吃,燙燙嗓子。
這個是母親的真?zhèn)?,每年臘月我就開始咳嗽,母親每天早晨給我煎一個雞蛋,里面油汪汪的,不放鹽,趁弟弟妹妹還在熟睡,偷偷讓我吃下。
有一次,妹妹竟然聽見了,從我手里搶過碗,一口氣吃個精光。后來也不知道母親怎么教育的妹妹,以后母親給我煎雞蛋吃,妹妹一直熟睡,妹妹醒了,我是一口也吃不下的,母親說治病要緊。
吃了幾年我的咳嗽真的好了,妹妹對這件事記憶太深了,還給我煎雞蛋,油膩的我真是硬著頭皮吃。
不咳了,也不喘了,不吃飯,不說話嗓子也感覺不到疼了,喝口檸檬水,哎呀,殺的嗓子巨疼,梨水好像強一些。
妹妹從網(wǎng)上學(xué)著給我蒸甜橙,把甜橙用刀切開一個蓋,在橙子里面撒上鹽,上鍋蒸,這樣吃起來就溫柔了。
甜橙,果凍橙之類的生吃就是身體健康的情況下生吃都?xì)⒆?,這樣一蒸,很容易吃下去了。
橙子吃完,橙子皮用來按摩鼻子,里面的芳香喚起嗅覺,鼻子干干的,也起到濕潤的作用,吃完蒸甜橙,心智感覺都清醒了。
蒸甜橙,蒸蒸日上,前橙似錦,心想事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