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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曉荷·煙火】生死戀(小說)


作者:江上漁夫 秀才,2298.02 游戲積分:0 防御:破壞: 閱讀:5145發(fā)表時間:2023-06-15 00:08:14


   乍暖還寒的春天,小村出事了,丁大栓被抓包了……
   “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清冷的月光映射下,村子東頭的一間窗戶上糊滿報紙的三間小瓦房里,時不時發(fā)出一陣陣殺豬般的慘叫聲。這叫聲,傳的老遠,老遠,把天都要撕破了,可就是沒有人應。
   鄉(xiāng)親們,無不知道這是丁大栓的聲音,也曉得丁大栓這叫聲可憐,可沒有人敢上前救助。為什么?村主任說他是奸夫,是破鞋,是十惡不赦的罪。
   丁大栓是被村主任,領著他組建的村小分隊抓來關在這的。這間房西屋的一間,是大隊設的反省室,主任說凡是進了這間屋子的人統(tǒng)統(tǒng)不是好人。要隔離,要檢討,要寫檢查,反復地寫,沒白沒黑地寫,直到你寫到胡編亂造,他們認為可以在里面找到需要的東西為止。重要的是,只要你進來還要挨打,打牲畜一樣地打。
   丁大栓扛不住了,已經三天湯水未進,肚子里稀里嘩啦地響。他望著,滿屋黑咕隆咚的四壁,死一般沉寂的環(huán)境,幾乎絕望了。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他,頭昏了,腦漲了,眼前一黑,瞬間昏厥了??伤麤]有倒下,倒不下去,他的兩只胳膊,被緊緊地綁在一根扁擔上,扁擔又橫著固定在一張八仙桌腿上。他頭歪著,嘴里流出了好多血水。站也不是,跪也不是,只能半蹲半坐地囚在那冰涼的水泥地上。
   丁大栓這個一米八的大小伙子,此刻被折磨得如同一灘爛泥。肉身雖在,魂早已不附體了。夢幻般的腦海里,裝的全是自己的女人桂芬——郝桂芬。
   桂芬來了,腳步是那么輕盈,身著的白色裙擺,飄飄欲仙,秀美的倩影亭亭玉立。丁大栓的嘴角微微動了動,他似乎笑了,而且笑得是那么甜蜜……
   二
   “桂芬,桂芬?!倍〈笏ㄕ兄?,小聲喊道:“哥哥在這,快過來,過來呀?!?br />   “嗯,大栓哥,大栓哥。”桂芬,張開雙臂,小鳥一樣飛了過來。
   丁大栓毫不遲疑地,一個跨步迎上去攬住心愛的郝桂芬,兩個相愛的人,親昵地相擁在一起。
   又是一個月沒有在一起了,那種心情,那種渴望,期盼,誰人能知?心如潮水涌動,烈火在胸中燃燒。彼此激動地呢喃著相互間的名字。
   “大——大栓——”
   “桂——桂芬——”
   清清的小河邊,蜿蜒的羊腸小道,月兒明鏡似的倒影在水塘里。一陣一陣的蛙鳴,好像在高興地為他倆歌唱。
   丁大栓與郝桂芬的戀情,那還是在丁大栓下鄉(xiāng)的那一天開始,兩個人就王八瞅綠豆對眼了。丁大栓是68屆,小屯來得最早的一批下鄉(xiāng)知青。丁大栓大高個,戴一副細邊近視眼鏡,斯斯文文,白白凈凈,滿身的書生氣。他說話不卑不吭,條理清晰,講規(guī)矩懂禮貌。郝桂芬是生產隊的婦女組長,那天正好負責接待,分到她們隊里的幾個知青,其中就有丁大栓。
   當郝桂芬得知丁大栓這個青年,父母離世,是個孤兒的時候,很是同情憐憫,日常的勞動生產中加倍關心照顧。丁大栓不會勞動,干活總是落在后面,郝桂芬手把手地教,給他講解各種農活的做法,和使用農具的基本要領,幫他攆上來。丁大栓有時生病了,郝桂芬就領他去衛(wèi)生所,并且在家里做些好吃的送過去。丁大栓也是知恩圖報,對郝桂芬百般體貼愛護,就這樣日久天長,兩個人產生了愛的火花,而且越燒越旺。
   可天有不測風云,小村的村主任,偏偏看上了郝桂芬這姑娘。他死皮賴臉地求桂芬的父母,讓他們把郝桂芬嫁到自家門下,給自家缺心眼的兒子二狗做媳婦。村主任家祖輩都是單傳,他不想讓兒子這一輩斷了香火,軟硬兼施地對郝桂芬的家人施展了各種手段,逼的兩位老人無可奈何地默許。郝桂芬的父母甚至對桂芬說了許多違心的話:女人嫁給誰都是一輩子,人家村主任家條件挺好的,過了門就可以當家,不用整天下地勞動,還能夠吃香喝辣的,俺們得罪不起人家,不行就依了吧。
   郝桂芬聽了這些,氣就不打一處來。但考慮到父母也是扛不住村主任的淫威,被逼無奈。她只好說,自己已經有了心上人,就是丁大栓,這輩子非丁大栓不嫁。
   村主任了解了丁大栓跟郝桂芬的戀情,為了處使兩個人的分離,特意將丁大栓調離生產隊,派他到十公里外的社辦工廠去學車工。郝桂芬也從生產隊調到村上大隊部做了婦女主任,以便自己時時監(jiān)督,不讓他們兩個人來往。丁大栓沒有自行車,每天下班又晚,十公里的山路野獸經常出沒,只能一個月一天的休息日回小村一趟見桂芬。
   平時每天可以跟心上人朝夕相處的郝桂芬,知道村主任的意圖,他的目的就是想把自己和丁大栓整黃。陰謀不會得逞,自己就是剁吧剁吧喂驢,也絕不會嫁到他村主任家。
   三
   一股晚風吹過,諾大的一片烏云遮隱了月色,丁大栓和郝桂芬頓感一絲涼意襲上心頭。
   丁大栓望著眼前的河水,對郝桂芬說:“無論什么時候,只要有風,河水就會泛起風浪。今后的日子里,我們倆面對的事情會很嚴重。村主任會竭盡全力地阻止我們倆來往,不過我相信正義永遠會戰(zhàn)勝邪惡。不管他千條萬計,我們要有一定之歸。我倒要看他幾個群魔亂舞,能把我們怎么地?!?br />   “既然要與他們斗爭,大栓哥,我看你就應從公社小工廠回來。明知道這是他們用的計,想讓我倆分開,你為什么還要去那干?把我自己扔在家里,你知道,現在我一天天的是多么無助,多么想你,惦記你,你要是在,我倆個人的力量是不是還能強大點,大栓你說對嗎?”
   郝桂芬說著說著,掉下了委屈的眼淚。
   丁大栓,用手撫摸著桂芬的肩膀,安慰道:“桂芬,我知道你一個人在家對付不了村主任他們,他們仰仗自己手中的權力,可以肆無忌憚地欺負你。但我想這世上必定還是好人多,那些人絕對成不了多大氣候,總有一天會被人民押上歷史的審判臺。再說,我覺得我去公社社辦工廠去,把握不準是不是他村主任一人所為,萬一不是呢,我們要服從組織的分配。我是國家一份子,國家讓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國家讓我守邊防,我就扛起鋼槍去站崗。國家讓我搞生產,我就拿起錘子鐮刀搞建設。下鄉(xiāng)一年多來,我一直是這樣想的?!?br />   郝桂芬嘆了口氣,道:“那如果,有一天,村主任為了打黃我們倆的愛情,硬是逼親,搶親怎么辦?你知道,自從老書記省城治病以后,我們村目前村主任可就是天啊?!?br />   丁大栓斬釘截鐵地:“那你就安排人給我送信兒,我們整不了他,就向上級組織領導反應。我就不信他地頭蛇離開自己的地盤,還能興風作浪。”
   郝桂芬點點頭,依偎在丁大栓的懷里。她明顯地感覺到丁大栓激烈地心跳。丁大栓不僅斯文,也更仗義,外柔內剛,將自己托付給這樣一個男人她認為最安全。
   時間不早了,丁大栓依依不舍地又吻了下郝桂芬。桂芬抱著大栓溫柔的兩手,也久久不愿分開。大栓的臉開始發(fā)熱,手心也出汗了,心底里再一次燃起一團團熊熊烈火……
   事發(fā)突然,一伙黑衣人樹林里冒出來,他們不管三七二十一,手抄棍棒,不容分說,將丁大栓打倒在地。他們手段殘忍,下手又狠又重,不一會就將丁大栓打得皮開肉綻,奄奄一息。郝桂芬在保護丁大栓的同時,自己也受了不小的傷,連驚呆帶嚇的她也暈倒在地。待這伙人,把身負重傷的丁大栓,和暈過去的郝桂芬拉到村大隊部,暈頭轉向的丁大栓才模糊地意識到,這原來是村主任他們干的。
   四
   “桂芬,桂芬,我的桂芬——”丁大栓,剛一蘇醒,不顧滿身的傷痛,就拼命地喊著暈倒在身旁的女友郝桂芬。
   聽到有人呼叫,郝桂芬眼角微微動了下。之后,吃力地睜開紅腫的眼睛。當她發(fā)現遍體鱗傷,滿臉是血的丁大栓的時候,瞬間崩潰了。她掙扎著坐起來,手指著對面斜著眼,抽著煙的幾個家伙,大聲呵斥道:
   “你們這幾條瘋狗,為什么打我們,我們究竟犯了什么罪?你們有什么資格打我們,關押我們?今天如果丁大栓有什么好歹,我一定要找你們算賬。丁大栓是響應國家號召的下鄉(xiāng)知青,是派來支援我們農村發(fā)展建設的,你們?yōu)槭裁匆@樣對待他?”
   丁大栓也接著質問:“你們也都是苦大仇深,窮人家的孩子。我們都是革命群眾,為何要這樣?我們不是敵我矛盾,我們是一個戰(zhàn)壕的戰(zhàn)友。”
   這時,只見村主任,一臉橫肉地走進來,將一份材料狠狠地摔在桌子上,大喊大叫地道:
   “嘿,他媽的,誰跟你是一個戰(zhàn)壕的戰(zhàn)友?你們是一對狗男女,是奸夫淫婦,是死不悔改的大流氓。今天你們倆落在我手上,如果仍一日孤行,死不認賬,就別想從這屋子里走出去。”
   “我們是青年男女,自由戀愛有什么錯,是誰規(guī)定的我和郝桂芬不能在一起?”丁大栓不服氣地反駁。
   “什么?不服是吧?”村主任拍著桌子,狼一樣地吼道,“你一個外鄉(xiāng)人,有啥臉到我們村兒搶男霸女,她郝桂芬可早已是有夫有主的女人,你這樣做是傷天害理,破壞別人家的婚姻?!?br />   郝桂芬聽到村主任這番言論,簡直肺都要氣炸了。她手指向村主任的鼻子厲聲道:
   “我還是個小姑娘,這輩子我要找的第一個男人,就是丁大栓。你不要誣陷好人,誰說我早已有夫有主,有能耐,村主任,你把那個人給我提了出來?!?br />   “呵呵,好啊,還逞能,不敢承認是吧?”說著,村主任打開剛剛拿進來的那份材料,用手使勁一拍,“都在這,看見沒?白紙黑字,一目了然,這上面還有你父母的親手簽字和指印兒:我同意女兒郝桂芬與根正苗紅的二狗結為夫妻,爭取年內完婚。簽字人:郝有田,李玉芹。就這你還想抵賴?”
   面對專橫跋扈的村主任,郝桂芬氣得肝腸寸斷,一句話也沒能說出來就又昏了過去。
   丁大栓義憤填膺,心里怒火燃燒。他使盡全身力氣爬起來,朝村主任撲過去,想撕爛他的嘴,和那份威逼恐嚇下得到的證明材料。嘴里不停地喊著:
   “你們欺負老實人,逼迫良家婦女成親,你們不得好死,今天我要和你們拼了……”
   村主任躲閃,丁大栓沒有抓到。隨即村主任吩咐手下:
   “你們安排一個人,去老郝家,讓她父母把郝桂芬接走。其他的給我繼續(xù)教訓丁大栓這小子,看到底他丁大栓的骨頭硬,還是我的棒子硬,給我狠狠地打,往死里打。打完就關在這,永遠不能讓他出去?!?br />   又是一陣痛苦地哀嚎,丁大栓暈死過去了。
   五
   三天后的一個夜晚,村里出奇的安靜。村主任知道丁大栓死期已近,他帶領幾個手下干將,想趁夜黑風高把這個燙手山芋處理掉。他們鎖好大隊部反省室的門,拿上幾把鐵鍬,奔村后的亂墳崗走去。
   此時的丁大栓,連傷帶餓,幾近死亡邊緣。一半清醒,一半糊涂的丁大栓,忽然感覺到好像有人敲窗呼他,他立馬振作起來。
   那聲音很?。骸按笏?,大栓,丁大栓?!?br />   丁大栓竭盡全力,抬了抬灌了鉛一般的腦袋。他定了定神,隱約發(fā)現窗外好像幾個人影在閃動。其中一個人影用力砸壞了窗玻璃,另外兩個人,迅速打開窗,敏捷地跳了進來。
   只聽那人說:“大栓不要怕,我們是來救你的,桂芬姐就在外面等你,你趕緊跟我們跑,不然就沒命了?!?br />   幾個人三下五除二,解開綁在丁大栓身上的繩子和扁擔,把他抬出去,放在正在一輛平板車上等候的郝桂芬身邊。親人見面,萬分激動,丁大栓聲音哽噎地說:
   “桂芬,你身體這樣,怎么還來救我,你好不容易出來了,你這樣做,過后怎么辦,你是不想活了嗎?”
   “這些都是我爹安排的,以前我爹他們那樣做,就是表面不敢得罪村主任他們,昧著良心說的。今個來救你的人都是我爹找的家中親戚。我爹說了,絕不能讓你死在那些惡棍們的手里,他們的目的就是想害死你。他們放我的目的,是想先讓我在家養(yǎng)好傷,然后嫁給村主任他們家那個傻兒子。我爹說,村主任已經都把結婚的日子選好了,我們不能再等了,必須逃出他們的魔掌。告訴你,丁大栓,我郝桂芬說話算數,今生就是你的人,活是你媳婦,死是你的鬼?!?br />   丁大栓見郝桂芬這樣真誠,感動得是聲淚俱下。他抽泣著道:
   “桂芬,你真好,我這一生都要感謝你,你這樣對我,此生我就是給你當牛做馬都愿意。就是我們走了,他們肯定會找爹的,以后不知道爹會怎樣?”
   “嗯,可別,我可受用不起,我不是剝削階級。爹的事,你也不用操心,爹會想辦法周旋的?!?br />   “對,我們都是無產者,祝愿爹平安無事。”
   話音未落,丁大栓,郝桂芬兩人雙雙擊了個掌。
   星夜兼程,幾個年輕人在東方剛剛顯出魚肚白的時候,終于趕到了遼西大虎山火車站。車子的行進中,桂芬給丁大栓的傷口涂了藥,還給他喂了大餅子,咸菜和水,整理了衣服。補充了食物后,丁大栓人也精神了不少,他們在親人的護送下坐上了北上的列車,向北,一直向北的北大荒“哐當哐當”地駛去……
   十多年以后,小村發(fā)生了天翻地覆地變革。村主任等人紛紛進了監(jiān)獄,有的判了死刑。多行不義必自斃,歷史真的是驗證了這句話。丁大栓和郝桂芬?guī)е⒆?,重新踏上了返鄉(xiāng)的路,并與鄉(xiāng)親們一起投入到國家改革開放政策的發(fā)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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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者按】在那段艱苦的歲月里,為了國家建設,就有了生產隊,而有了生產隊就有了權力。于是許多手握權力的村干部胡作非為,欺瞞國家,做著違背良心的事。那時候,許多村干部就跟土皇帝一樣,覺得山高皇帝遠,認為國家管不到這一畝三分地里,為自己一己私利,做了許多傷害村民的事。小說娓娓道來,給我們講述了一個下鄉(xiāng)的知青丁大栓和郝桂芬的傳奇愛情故事。兩個人本自由戀愛,可村主任卻為了給自己那個傻兒子找媳婦,看上了郝桂芬,想將她作為自己的兒媳婦,好延續(xù)香火。村主任知道丁大栓和郝桂芬在談戀愛,于是使出各種計謀,想拆散他們倆。甚至還做出了想活埋丁大栓的舉動。好在郝桂芬的父親叫來親戚解救了丁大栓。于是趁著夜黑風高,兩個相愛的人趕到火車站,坐上了北上的列車。十多年以后,小村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村主任等人也被抓了,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了應有的代價。而兩個相愛的人也回到了村里,投身到國家改革開放的發(fā)展中。非常不錯的一篇小說,小說結構合理,故事情節(jié)生動精彩,也將一個時代寫進了小說里。佳作力薦共賞,感謝老師賜稿曉荷社團,歡迎繼續(xù)來稿。 【曉荷編輯:陌小雨】【江山編輯部?精品推薦F202306190005】

大家來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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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樓        文友:陌小雨        2023-06-15 00:08:30
  拜讀老師佳作,問好老師!
山本無憂,因雪白頭……
回復1 樓        文友:江上漁夫        2023-06-15 05:09:55
  謝謝小雨老師,深夜編審辛苦,編按到位??偸沁@么晚工作,一定要注意身體呀。握握手吧,多保重。
2 樓        文友:范明秀        2023-06-15 06:17:16
  那個無奈的年代這樣的事情太多了,經歷了這么多磨難最后還是幸運的。漁夫老師寫的文很感人,很有畫面感,代入感很強。期待再次拜讀佳作。
回復2 樓        文友:江上漁夫        2023-06-15 07:57:48
  謝謝明秀老師留評鼓勵,總感覺寫的還沒有放開,一些敏感的環(huán)節(jié)和字眼還是不敢觸碰。我們都應是經歷過那段歷史的人吧,心里都懂。握手,祝老師夏安。
3 樓        文友:何葉        2023-06-15 07:11:41
  小說人物鮮明,故事情節(jié)曲折。佳作給贊!
何葉
回復3 樓        文友:江上漁夫        2023-06-15 08:03:30
  謝謝社長,社長的每一次鼓勵支持,都是對我們作者的鞭策,這樣我們會更積極,不然就偷懶了。祝社長天天開心愉快,生活幸福。
4 樓        文友:芹芹森        2023-06-15 22:41:22
  那個時代,普通人經歷的苦痛在所難免。小說構思很好,故事很有看頭,為妙筆點贊!
回復4 樓        文友:江上漁夫        2023-06-16 08:00:08
  感謝芹芹森老師留評鼓勵支持,那是一個不堪回首的年代,許許多多的不幸,不知不覺就降臨到自己頭上。每一個人的命運無不與國家聯系在一起,國家好了,百姓才好,才能夠安居樂業(yè)。
5 樓        文友:何葉        2023-06-19 23:24:43
  恭喜精品,老哥是最棒的!加油!
何葉
回復5 樓        文友:江上漁夫        2023-06-20 05:07:24
  謝謝社長,給社長敬茶。
6 樓        文友:至簡至愛        2023-06-20 06:01:54
  恭喜老師獲得精品!
回復6 樓        文友:江上漁夫        2023-06-20 08:10:23
  謝謝總編鼓勵支持,敬茶,遠握。
7 樓        文友:陌小雨        2023-06-25 17:50:18
  恭喜老師斬獲精品!
山本無憂,因雪白頭……
回復7 樓        文友:江上漁夫        2023-06-26 21:02:06
  謝謝小雨精心編審。祝夏安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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