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兄弟 (小說)
在那恓惶的日子里,李家莊的李呈吉和李呈祥兄弟倆,父母艱難地將倆孩子撫養(yǎng)長大成人,正趕上全國統(tǒng)一高考政策實施,在那萬人爭過獨木橋的年代,哥哥李呈吉如愿考上了大學,弟弟李呈祥因一分之差中專落榜,他計劃備戰(zhàn)復考,怎奈家庭貧寒,父母苦心勸慰呈祥放棄考試,全力以赴扶持哥哥呈吉完成學業(yè),況且家里也供不起兩個學生。弟弟默默隱忍允諾,弟弟呈祥一天干三晌,早晚加兩班,早出晚歸流浹背地干著莊稼活,農閑外出打工,以此維持著家庭的日常開銷。四年后哥哥順利完成學業(yè),有了如意的工作,且仕途順暢,步步高升。
哥哥呈吉到了結婚年齡,弟弟全力以赴支援哥哥在城里順利完婚,婚后育一女孩。幾年后弟弟在鄉(xiāng)村也如愿完婚、生一兒一女養(yǎng)育成人,倆孩子相繼考上大學,弟弟向哥哥求助,望哥哥能資助孩子的學業(yè)。
哥哥分別包了兩個五千元紅包表示祝賀。
弟弟心有不悅,但說不出口,只能心里絮叨道:“哥呀,當初你考上大學,我只因一分之差落榜中專,我準備復考,是咱爸媽讓我放棄了復學,全力以赴扶持你完成學業(yè),不然我也在城里有如意的工作?,F(xiàn)在讓你資助倆孩子,你竟然一萬元就打發(fā)了?”
哥知道弟弟心情不好,但也默默念叨,哥也有難處??!請兄弟理解。
弟弟悄然流下淚水,為自己失去的青春及前程懊悔不已!但誰知嫂子是通情達理之人說:“咱又不缺錢,幫幫兩個孩子完成學業(yè)不是難事?!备绺缭詾槠拮硬粫?,萬萬沒有想到妻子爽快答應,也不遲疑,愉快許諾倆孩子學業(yè)不用弟弟操心。弟弟又滿心歡喜,千恩萬謝哥嫂。愉快返回老家,給妻子說了哥嫂的恩惠大方,妻子滿是的喜悅,還說咱倆將來要善待哥嫂,不要辜負他倆的好心。
歲月如梭,光陰似箭。以后父母相繼離世,哥弟倆不知不覺已雪染鬢霜到了人生暮秋,哥哥呈吉回了幾次老家,很是留戀家鄉(xiāng)的美景和風景如畫的村莊。
哥哥呈吉看到弟弟批了新莊基,因資金遲遲不能蓋房,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與弟弟酒后相談甚歡,哥哥坦誠與弟弟說出自己的心里話:“哥就一個姑娘,是這,哥給你資助蓋房,哥將來歿了,在新院子里你給哥把后事一辦,完了,新房歸你,咋樣?弟弟百感交集,滿口應允。不久哥哥的資金到位,動工修建新房兩層半,帶廚房和衛(wèi)生間及圍墻門樓。
三個月后新房順利完工。并安裝了新式頭門,頭門就花了三千多元。
房子風干一年后,精裝修,家具家電一應俱全,不比城里單元房差,成了村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房屋,惹得鄉(xiāng)鄰紛紛前來參觀學習。一時成了家喻戶曉、婦孺皆知的漂亮宅院,所花費的費用可想而知。
不久,弟弟一家人歡歡喜喜從陳舊的老屋搬入新宅院,一時間來湊熱鬧的人前呼后擁,不亦樂乎。弟弟一家人在新房里住著,享受天倫之樂。
豈料,天有不測之風云,人有旦夕之禍福。哥哥呈吉不幸染重病離世,嫂子與侄女及至親將呈吉的遺體運回老家,準備在新宅院料理后事。
怎奈吉祥媳婦不答應了,她口出狂言,說什么也不讓哥哥遺體進入新宅院,并矢口否認哥哥資助蓋房的一切,她還說嫌哥哥遺體進入新宅院晦氣。
嫂子一時被噎得無言以對,聲淚俱下的絮叨道:“兄弟啊!你哥哥尸骨未寒,你、你竟然如此絕情!不念當初我倆資助你孩子上學的事?就我和你哥省吃儉用幫你蓋房,也應該在這里過事呀?況且蓋房也不是小的開支啊!你倆太讓我心寒了……”
兄弟呈祥面無表情無理地懟了一句:“即使如此也是對我的前程補償。”
嫂子泣不成聲暈厥過去,村上人及至親掐人中,嫂子驟醒撲向大門,而呈祥夫妻倆哐當一聲,決然地關上了大門。
門外嚎啕大哭聲絲毫沒有喚醒這倆口,左鄰右舍和鄉(xiāng)親門都搖搖頭,都默默的議論著。
嫂子在鄉(xiāng)親們的幫助下,無奈將哥哥的遺體運至老屋。世上還是好人多。
靜謐的夜空只有一輪冷月和稀疏的星星在天空閃爍,那流星托著長長的尾巴,也好像留戀這個世界一樣,遠處的村莊,偶爾傳來一聲聲狗的叫聲,一對叫不上名的鳥兒,也在門外的樹上叫著,它們好像給這苦命的母女壯膽。也好像陪伴著這母女倆。
不幾天人們都搭手幫忙,打墓叫廚師,總算把呈吉送入墓園。嫂子含淚離開了家園。
常言道:“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闭媸菬o巧不成書,哥哥安葬后的三七祭日里,兄弟兩口子騎農用三輪摩托車出門辦事,不慎墜入水庫溺亡。沿途路人叫來村組及家族人將其打撈上岸,草草三天安葬了事,送葬人稀稀拉拉沒有多少人,只留下村人的斥責聲一片。
無獨有偶,鄰村一久居城里的老壽星,回了幾次老家,很是留戀家鄉(xiāng),心想如果能落葉歸根豈不是更好!回鄉(xiāng)后的老壽星與兄弟商議,想請至親及親戚還有家族人聚聚,所有人在鎮(zhèn)上的酒店落坐后,村組長替老壽星發(fā)言說了兄長的想法,讓其兄弟操心備料蓋房,老人老百年后由小兄弟料理后事,之后宅院歸兄弟所有,所有至親及家族人一致贊同。每次進料所需款項由村組長轉交兄弟。新房落成后成了村里唯一超前衛(wèi)的豪華宅院。
幾年前老壽星的老伴離世了,兩個女兒一個在北京工作,一個上海在工作,照顧不上老人,家里還雇傭了保姆。新屋落成后,弟弟便把兄長接回老家侍奉頤養(yǎng)天年,陪兄長聊天,遊玩。后來弟弟的兒子、女兒相繼考上了大學,哥哥資助侄子侄女完成學業(yè)并工作。一家人其樂融融。兄長見侄兒侄女為家族爭了光,宴請了家族人及親戚,因心情愉悅飲酒過量而撒手人寰,弟弟弟媳泣不成聲,為兄長辦了喪事,這至今在方圓幾十里傳為佳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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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實故事改編,請勿對號入座)
(我咋不會單個回復?慚愧?。?
尚覺教化造虛情。
讀取武師民間事,
煙火人間相安寧。
農家城市一路親。
兄弟不斷乳臭氣,
添得好名十里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