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岸】嚼不動的豬婆肉(散文)
“國興啊,你買了一個豬婆肉腿呀?!蔽姨嶂i腿高興地往回走時,從遠處傳來一句話。那是我堂弟石克祥迎面走來時向我喊道。
我不知這是豬婆肉,還是豬婆腿,他又是怎么知道這是豬婆腿的。是不是豬婆腿,我不管他了,就回應他說:“你怎么知道這是豬婆腿,不要瞎說哦?!?br />
他卻肯定的回答說:“這就是豬婆腿。”
這句話被賣菜的老板松哥聽見。松哥是鄰省廣西資源縣梅溪鄉(xiāng)的,他聽到這句話就不高興的對他說:“克五爺,這哪是豬婆腿呀,我從不在深沖賣豬婆肉滴?!?br />
不管是不是豬婆腿,反正是買起了;不管堂弟是怎么提示滴,我還是礙于堂堂六尺男子漢的面子,沒有后悔藥可吃,只有拿回家煮起吃了才能曉得是不是豬婆肉。是豬婆肉也認了。
豬婆就是書本上所說的母豬。豬婆肉到底哪里不好,有人告訴我說,吃豬婆肉容易犯病。意思是說,你有病,特別是常見病,吃了豬婆肉容易復發(fā)。醫(yī)學上告訴大家食用母豬肉對身體是非常不好的,特別容易引起貧備、血紅蛋白尿、溶血性黃疸等一系列疾病,買的時候要注意對母豬肉進行辨別,一定不要食用。另外,母豬的成長周期長,體內積聚的毒素多,易滋生寄生蟲,肉質老、皮厚,不易加工,口感不好,營養(yǎng)成分不易吸收;母豬肉中的雌激素含量非常高,風濕骨病患者食用易導致舊病復發(fā)。因而盡量不要食用母豬肉。
我沒有試過,不知是不是醫(yī)學上所說,吃了豬婆肉舊病會復發(fā),這豬腿是不是豬婆腿,也不知道。擔心歸擔心,吃了豬婆腿,是什么結果,信天由命了。
回到家中,我把豬腿剁爛,用高壓鍋電煮。電煮半個鐘頭后,擔心堂弟所說,是豬婆腿。聽吃過豬婆肉的人說,吃豬婆肉,豬婆肉的皮很硬,嚼不動。我將炒熟的豬腿端上桌,盛上飯,拿起筷子往菜碗里夾菜,夾上一坨豬腿皮往口里塞,牙子一咬,果真是咬不動,便用右手拿住豬腿皮,用牙子使勁嚼,才嚼破一小塊,不足塞牙縫。真如堂弟所說,這還真是豬婆肉。堂弟有慧眼識珠功能,能識萬物真假。吃了后才發(fā)現(xiàn),果真是豬婆肉腿,真是板上釘釘,應驗了堂弟那句話。
豬婆肉,醫(yī)學上說,吃豬婆肉對人不利。但是,豬肉卻是人們飯桌上一道必不可少的菜。如紅燒豬肉、豬蹄、豬肚、豬小腸炒酸辣椒、臘肉、紅燒排骨、血湯肉等等,不管是那一道菜,都是大人小孩,男女老少都喜歡吃滴,且營養(yǎng)價值高,幫助大人增強體魄、為小孩生長增加營養(yǎng),長大長高。其實,母豬的功勞最大。像地球上的植物、動物,都是靠母的繁衍生息、傳宗接代。男離不開女、女離不開男,道理一樣。但女的能生小孩,男的不會生小孩,只能給女的一點精子,幫助女的懷孕。母豬也一樣,也需要公豬去配種,母豬才能生產(chǎn)仔豬來。
自地球上有人類以來,人就是靠吃肉、野菜(蔬菜)來維持生計,幫助人長大長高,才有了社會的進步與發(fā)展。人們就開始種菜、養(yǎng)豬來自給自足,豐富生活。養(yǎng)豬也一樣,在農(nóng)村,這種喂豬的農(nóng)活一般交給婦女來做,扯豬菜、煮潲、喂豬等等喂豬活兒,由有細心耐心的婦女來負責,小豬才能慢慢長大。
長大后的母豬,兩個月左右,人們就有的想辦法喂豬婆產(chǎn)仔豬賺點家用貼補錢,就不割(指女人結扎的意思)。喂一年、兩年、三年,有滴喂十年。豬婆喂滴時間越久越長,豬肉皮就越硬,牙子不行的就嚼不動。
豬婆在發(fā)情時,還要主人到別人家去借公豬來催情配種。每次配種的豬婆,要看公豬的精子濃不濃、多不多來判定產(chǎn)仔豬多少只。一般多滴有十五至十六只,最少也是三兩只,最多有二十只。仔豬滿月后,戶主就仔豬出售給養(yǎng)殖戶。豬婆產(chǎn)出的仔豬,賣給養(yǎng)殖戶來喂養(yǎng),好賺取辛苦錢,每頭可賺一兩百元吧。即使沒有純利可賺,但比沒有養(yǎng)要好,畢竟賣完仔豬,還有幾千塊錢的進賬。在農(nóng)村,喂飼料的豬三個月出欄,喂豬菜(青料)的一般要一年左右出欄。出欄后,賣給豬販子,每頭可賺一兩千塊錢。
出欄后的豬被運到屠宰場,先鑒定是否是病豬,不是病豬就宰殺出售到大賓館、大酒店以及超市,需要豬肉的市民就到菜市場、超市去購買。
農(nóng)村里,大多數(shù)村民喂一兩頭豬,一頭用來出售變錢;另一頭宰殺后拿來熏臘肉、過年招待客人用。她們喂豬都是利用空余時間來扯豬菜、煮潲、喂豬。有些村民喂豬砌起小洋房,有些可以解決全年人情開支。都是早晨天未亮就起床扯豬菜煮飯,晚上剁豬菜煮潲。每天早起晚歸,利用早晨扯豬菜、晚上煮潲,一日兩餐把豬喂飽,盼望豬快點長大,好變錢,拿來貼補家用。
為此,在賓館里的宴席上,七十、八十大壽擺席宴請親朋好友來祝賀的,有大人有小孩,他們吃的都是豬肉,比如紅燒排骨、膀皮子、豬蹄、豬血、米粉肉、糖肉、豬小腸炒酸辣椒等等。小孩最愛吃的是膀皮子,大人喜歡吃的是豬腿和臘肉。
宴席中,婦女邊吃肉邊教育小孩說“這豬肉是女人扯豬菜煮豬潲,一盆一盆潲把豬喂大滴,你要記得母親喂豬時的辛苦,不要頑皮,多讀書,考上大學,才能走出農(nóng)村,不要喂豬,工作就不要起早貪黑那么辛苦了?!边@樣的話,希望自己的孩子長大后有出息。
不管母豬腿、母豬皮有多硬有多難吃,都要記住母豬的偉大。鄉(xiāng)村振興離不開母豬,家家戶戶喂養(yǎng)的豬都是從母豬肚子里生產(chǎn)出來的,喂肉豬就成了鄉(xiāng)村振興的一個項目。像大家吃的豬肉,都是從母豬肚子里產(chǎn)出來滴。母豬就是豬婆,意思都一個樣。
社會發(fā)展,靠的是餐桌上的食物來領跑養(yǎng)殖經(jīng)濟,鼓滿農(nóng)民的錢袋子。為此,豬的市場更為廣泛。母豬就是經(jīng)濟發(fā)展中,默默無聞的貢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