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魯.春】小點點(散文)
小點點是個泰迪,長得一點點兒,都四個多月了,才1斤9兩,故取名小點點。它吃飯一點一點地吃,下樓一點一點地下,可走起路來特別的快,發(fā)出噔噔噔的響聲,在地板磚上經(jīng)常打滑溜,那樣子非常逗。
它走路慢慢騰騰,走著走著,突然一個急剎車,而且是四個“腳剎”,你催它也不走,再催就加上“肚皮剎”,賴在地上不走了,一是可能要大小便,二是可能聞到了什么美味。這個小吃貨,別說什么骨頭、面包渣,就是垃圾它都會用嘴嘗一嘗,有時也挺惡心,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小點點叫起來非常尖銳,我家在四樓,上到三樓的時候,就會聽到它在家里叫,好像在歡迎我。我們吃飯的時候,它直勾勾望著張著嘴,嗷嗷直叫,好像不給它吃一口,就像個潑婦一樣大鬧下去,真狠不得拿個紙杯扣在它嘴上。你要是給它吃點兒東西也不行,吃得不過癮,繼續(xù)“討飯”叫,把李開心氣得直踢籠子,有時還會提起它打一頓屁股,但他一轉(zhuǎn)身,小點點就繼續(xù)狂叫。5歲的小侄子三桐實在聽不慣,說了一句特別經(jīng)典的話:“閉上你的臭狗嘴!”把大家都逗樂了。
出去遛狗的時候,小點點突然就不走了,只見它瞪著朦朧的雙眼凝視著一個方向,然后對著遠處的某個人一陣狂吠。真是狗仗人勢,愛管閑事!還好人家也不計較,不但沒生氣,反而笑著說:“小家伙,真可愛!”原來小點點是等著人家點贊呀,真是臭美。小點點見了美女更是走不動路,要是人家不夸它兩句,不用手撫摸它一下,它就惱羞成怒地沖她“汪汪”叫,真是個小色鬼。
小點點雖然小,但敗家的本事可不小,垃圾桶經(jīng)常被它撞翻;剛脫掉的襪子一不留神,就被它叼到沙發(fā)下面,紙箱子、泡沫板被它弄得粉碎。李開心掉落在地上的筆、橡皮也被小點點啃壞。你一不注意,還會踩到它的便便……真是防不勝防,煩不勝煩。把小點點關(guān)進籠子,它就不停地尖叫。為了讓小點點安靜下來,我在樓下剪了兩段樹枝給它當“磨牙棒”。它吃起來津津有味,李開心形容它那樣子就像熊貓吃竹子,非常搞笑。
小點點的毛太長,特別是肚子上的毛,一撒尿就粘在肚皮上,李開心想抱的時候,先要看看它肚子上有沒有尿,不然的話要沾“光”的。小點點撒完尿也懶得動地方,趴在原地取暖。如果遛狗的時候,如果發(fā)現(xiàn)小點點趴在地上不動,那肯定是尿尿了,一拎起來還滴尿,惡心死人了,哈哈。我常說,原來的小點點(去年養(yǎng)的中華田原犬)撒尿呲腳,這個小點點是撒尿洗澡。當然,如果它身上有新的尿漬,說明它已經(jīng)尿過了,可以放心地讓它在屋里轉(zhuǎn)一轉(zhuǎn)。
不過,小點點洗完澡還是香香的,很可愛,老婆總愛提起“小香香”,讓它沙發(fā)上遛一圈??刹荒芡驵肆?,不然又要拉尿,誰的面子也不給,而且它一點也不覺得害臊,一點也不覺得尷尬。真是沒臉沒皮,天下無敵。不提了,越提越來氣,算了,也不能哪壺不開提哪壺。
一天下午,我領(lǐng)著小點點去明珠廣場玩。一到廣場邊,立即有兩個小姑娘跟了上來:“小狗狗,這么可愛。讓我摸摸行不?”
“看看可以,不能摸,它好幾天沒洗澡了,身上有太多細菌?!毙↑c點似乎很期待人們?nèi)ッ幻男∧X袋,看著人家嫌棄的眼神它也很失落。
小女生問:“你家小狗狗叫什么名字?”
我說:“小點點兒?!?br />
小男生說:“我舅舅家的小泰迪叫小球球?!?br />
小女生說:“我姑姑家的小狗叫多多?!?br />
走在廣場上,被五、六個小朋友圍觀,小點點好像一個明星出場了,立即神氣起來,時不時地沖遠處的科迪挑釁地叫幾聲“旺旺旺”。人家主人一看一個小不點還挺硬氣,好奇地說:“這么小,還敢叫喚,不怕被咬?”
我說:“離遠了就叫,離近了就跑,臭硬加慫貨?!?br />
人家呵呵一笑,科迪也沒拿它當個菜,一點虐狗的意思也沒有。小點點躲過一劫。
有位領(lǐng)小孩子的婦女問:“你家的小狗出滿月了沒有?”
我說:“已經(jīng)四個多月了?!?br />
那婦人說:“你是不是舍不得喂?”
我說:“對,一天喂一頓,怕它長大就不好看了?!?br />
小點點似乎不高興,沖人家孩子“旺旺叫”。
婦人說:“呵,這么點兒?還敢咬人?”
我說:“它喜歡別人逗它玩,要是不理它,它還不高興?!?br />
這時,從遠處跑來一個小男孩,讓媽媽送來半個餅干。年輕媽媽說:“你家小狗吃餅干不?”
我說:“不讓它吃,一吃餅干就不吃狗糧了?!?br />
小男孩好像挺失望,小點點卻急得心慌,一個勁地沖著餅干的方向直撓爪兒。我不忍心了,當如愿以償?shù)搅诵∧泻⒌摹昂靡狻?,小點點沖著我們一陣活蹦亂跳。
說點高興的事,小點點還能幫我撿錢。有一次,我去遛狗,它這聞聞、那舔舔,突然對一個東西不聞也不舔。我走近一看,原來是一元紙幣。還有一次,它對一個閃亮的圓形物品不聞不理,我仔細一看,原來是一毛錢。記得有個笑話,說是一個人愛撿錢,一天發(fā)現(xiàn)地上有一個閃亮的圓形物品,立即上去撿,結(jié)果是塊痰,他還埋怨人家吐的那么圓。小點點就是個驗鈔機,如果是痰的話,它也會毫不客氣地舔干凈。要是錢的話,它才不稀罕。
小點點長著棕紅色的毛,跟紅色馬路的顏色一樣。特別是晚上,走在馬路上就是一個滾動的黑球,甚至融入到黑夜中找也找不到。為此,我從網(wǎng)上給它買了一個發(fā)光圈,李開心建議選了藍色。三天就到貨了,可是發(fā)光圈太長,只能剪下一段,戴上小巧的發(fā)光圈,小點點秒變“藍光俠”,非常神氣,還對著視頻里的可心姐姐擺了一個POSE。李開心去抱它,準備去遛狗,它還發(fā)出“唔唔唔”的怒吼,脾氣還真不小。
我把狗糧放盆里一放,小點點乖乖地跑了過來。下樓梯的時候,還不等把聲控燈喊開,小點點就自己下樓了,原來閃光圈比樓道燈還管事。李開心想給小點點添加一個名字,叫“藍……”想了半天沒有想出來,我直接說:“叫點燈?!?br />
李開心聽了笑得肚子疼,說:“哈哈哈……這個名字好!”
“點燈,出發(fā)!”于是,我和李開心、點燈三個出發(fā)了,有點像去西天取經(jīng)的感覺。我這個師父還缺個馬。電動車就不騎了,自行車也不騎了,先到陽光公園轉(zhuǎn)一圈。
點燈這次雖然還是走走停停,但走得比較快,可能是閃光圈給它帶來很大的好奇心,總覺得眼前一片光明,走起來一片坦途。雖然是晚上,陽光公園高大的探照燈依然把小廣場照得如同白晝,“點燈似乎不感興趣,李開心明早還要上學,我們就回來了。點燈”似乎累了,走得很慢。于是我把狗繩解開,點燈如同撒韁的野馬一路狂奔,李開心在后面緊追不舍,但點燈跑得很輕松,有時還來個急轉(zhuǎn)彎。不過,遇到散步的行人,點燈似乎更感興趣,竟然跟著人家走了。真是個喂不飽的東西?!包c兒!過來!點燈!過來!”我喊了兩聲,小點點兒都不過來,最后李開心把它追了過來。
這時,李開心發(fā)現(xiàn)地上有一個“卡紙”,撿起來竟然是兩張疊在一起的一元紙幣,把她高興得手舞足蹈?;氐郊?,立即向媽媽報喜,媽媽也挺高興:“這次狗沒白遛,還有賞。”
李開心說:“這個光圈真好,小點點也不用燈照著就下樓了?!?br />
小點點最近要減肥了,因為體重增加了,體型也會變得臃腫的,好多狗友都勸我們少喂點,多遛一圈。這要是讓小點點聽到了,它會生氣的。它一生氣,后果很嚴重,大小便失禁,還要瘋狂敗家,咬木棒時都咬牙切齒??墒?,希望它能明白,我們是真正為它好……